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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家那扇薄薄的木门，在主角何雨柱沉稳的叩击下发出“篤篤”
的声响，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门內沉寂了片刻，才传来易中海那仿佛被砂纸磨过的、疲惫到极点的声音：“谁啊？”
“易大爷，是我，柱子。”
主角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
门“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易中海那张沟壑纵横、写满了暮气与失败的脸露了出来。
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泻出，照亮了他眼中深深的戒备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短短几天，这个曾经的四合院“定海神针”
，已被抽乾了精气神。
“柱子？这么晚了……有事？”
易中海声音乾涩，下意识地想堵住门缝。
“有点事，想跟您单独聊聊。”
主角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易中海看来却带著无形的压力。
他不由分说地侧身，轻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反手將门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寒气与窥探。
狭小的屋子里瀰漫著劣质菸草和老人迟暮的颓丧气息。
易中海侷促地站著，看著主角如同主人般自然地拉过一张凳子坐下，那种无形的掌控感让他更加不安。
“坐，易大爷。”
主角指了指另一张凳子，语气温和，却带著不容置疑。
易中海僵硬地坐下，双手无意识地搓著膝盖。
主角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易大爷，贾家的事，您也看到了。
棒梗进了少管所，秦淮茹停了职，贾张氏瘫在医院，后续的医药费是个无底洞。
贾家……算是彻底散了。”
易中海喉头滚动了一下，发出含糊的“嗯”
声，眼神黯淡。
他何尝不知？他最后的“养老人选”
和道德牌坊，轰然倒塌。
“您呢？”
主角话锋一转，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落在易中海脸上，“您也老了。
院里以前敬您是壹大爷，尊老爱幼。
可您看看，这些年，您把院子带成了什么样？拉偏架、和稀泥、纵容贾家吸血、甚至……还想著拿捏我给您养老？”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直戳易中海最隱秘也最不堪的心思！
易中海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著：“柱子！
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直……”
“行得正？”
主角嗤笑一声，打断了他苍白的辩解，眼神陡然锐利如冰，“秦淮茹一次次从我这『借钱，哪次不是您打著『邻里互助的旗號敲边鼓？棒梗偷东西，您哪次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您盘算著让我给贾家拉帮套，最后给您养老送终，真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
他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著瞬间佝僂下去的易中海，声音不高，却带著雷霆万钧的力量：“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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