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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像针一样刺著他的神经，嫉妒和恨意疯狂滋长。
他找到一处地势稍高的土坡，躲在一丛茂密的剑麻后面。
从这里，可以勉强看到仓库那高大却破旧的大门，以及旁边侧墙上几扇位置较高的气窗。
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破布裹著的、笨重的老式双反相机——这是他光最后一点钱，从一个旧货贩子手里买来的“宝贝”
。
他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跳出来。
汗水顺著额角滑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他却不敢眨眼。
他死死盯著仓库大门，等待著那个“目標”
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仓库里机器的轰鸣声规律而有力。
终於！
“嘎吱——”
沉重的仓库侧门被推开一条缝。
一辆印著“何师傅”
標誌的厢式货车开了出来，显然是去送货的。
司机是个陌生的面孔。
许大茂失望地啐了一口，不是目標。
他耐著性子继续等待。
暮色渐沉，仓库门口亮起了昏黄的路灯。
又过了约莫半小时。
侧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出来的不是车，是人影！
一个穿著白大褂的年轻助手，推著一张轮椅走了出来。
轮椅上坐著的，正是穿著实验室白大褂、左臂打著绷带的丁秋楠！
她似乎是在高强度工作后出来透口气，微微仰著头，闭著眼，似乎在感受晚风的清凉。
路灯的光线勾勒出她苍白而清冷的侧脸轮廓，以及那包裹著纱布的手臂，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醒目和…“可疑”
！
许大茂的呼吸瞬间停滯！
就是现在！
他激动得浑身发抖，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僵硬。
他手忙脚乱地举起沉重的相机，透过模糊的取景框，死死对准了那个方向。
丁秋楠的身影在取景框里有些晃动，但她的脸，她的轮椅，她手臂上的纱布，在昏黄灯光下被清晰地框住！
“咔嚓！”
“咔嚓！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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