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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曾经在红星轧钢厂一手遮天、最后却被何雨柱这个“厨子”
搞得身败名裂、灰溜溜被贬到鹏城某清水衙门的李副厂长！
许大茂的眼睛猛地亮了！
如同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知道李怀德在鹏城！
他知道李怀德对何雨柱的恨意，绝对不比他少半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最好的盟友！
他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鬣狗，开始在混乱的罗湖区疯狂打听。
几块钱，几瓶劣质酒，加上他那张能把死人说话的嘴和“揭露黑心资本家何雨柱”
的由头，终於在两天后，从一个在机关后勤打杂的老油条嘴里，套到了李怀德现在的住址——一个位於老城区、环境相对清静、但规格明显大不如前的机关家属院。
傍晚，夕阳的余暉带著一种颓败的橘红色。
家属院门口的大槐树下，李怀德穿著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背著手，独自踱步。
曾经红光满面、大腹便便的他，如今两鬢染霜，眼袋浮肿，眉宇间刻满了失意和难以消解的怨毒。
被发配到这个远离权力中心的特区“养老”
，对他这种曾经呼风唤雨的人来说，无异於钝刀子割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何雨柱！
那个他曾经压根没放在眼里的厨子！
每当想起这个名字，李怀德就觉得心口像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
“李…李厂长？”
一个嘶哑、怯懦又带著一丝熟悉感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他身后响起。
李怀德猛地转身，浑浊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阴影处。
只见一个穿著破烂工装、帽檐压得极低、佝僂著背的男人畏畏缩缩地站在那里，半张脸隱藏在阴影里，露出的部分青紫肿胀，一只眼睛半闭著。
“你是谁？”
李怀德的声音带著上位者残留的威严和浓浓的不耐烦。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諂媚笑容：“李厂长，您…您不认得我了？我…我是许大茂啊！
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的许大茂！
以前…以前还给您放过电影呢！”
“许大茂？”
李怀德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名字他当然记得！
四合院那个上躥下跳、最后被何雨柱整得灰头土脸的放映员！
他怎么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跑到鹏城来了？
李怀德眼中的警惕瞬间被一种混杂著厌恶、好奇和一丝隱秘期待的复杂情绪取代。
他上下打量著许大茂这副悽惨落魄的模样，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是你？怎么混成这德行了？”
许大茂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怀德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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