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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还有机会。
明家家主在世人口中那么厉害，想必也有办法救人。
萧澈没有丝毫犹豫，抱起老者的身体就往明家所在的方向跑去。
往日脊背挺得笔直的老人这一刻在他怀里显得有些佝偻了。
萧澈在长街中越跑越快，强劲的风声在耳边炸开，他隐约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下一刻，灵力如同一把劈山断海的利刃，挥向了虚空，空气扭曲一阵，随后裂开一道漆黑的缝隙。
萧澈带着人踏碎虚空，直接传送到了一个大殿之中。
玉阶之上赫然立着一名高挑的女子。
明微潇没有回头，道：
“你可知擅闯明家地界的人下场如何？”
萧澈带着人跌倒在地，长刀似乎扎的更深了，他将人扶起来，对着那名女子艰难说道：
“下场怎样都行，恳请你救救他。”
明微潇冷哼一声，转身嘲讽道：
“阎罗殿萧尘渡的儿子，怎么会是这么个性子？”
说罢她又突然放缓了目光，喃喃道：
“一晃这么多年，你都长这么大了……”
萧澈不理解她这类似于精分的变化，重复道：
“恳请您救救他。”
明微潇这次却是叹了一口气。
“小阿澈，只是死了个人，你以后是要做阎罗殿少主的人，反应怎地这么大？”
萧澈僵在了原地，他说不清哪些话打碎了他的认知，他看向高台之上的女人，那张普通的脸隐隐扭曲，一会是萧尘渡的模样，一会又是他自己的样貌。
他只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而可怕，浑身血液都微微泛凉。
四叔说，娘亲在他出声之时唤过他一声小阿澈，此后几百年再不见踪影。
萧澈在很小的时候就想象过阿娘该是什么样的。
山庄里的人说她是叛徒，是罪人。
可萧澈脑海中呈现的，却是女人对着襁褓中的婴儿喊“小阿澈”
的模样。
可如今，一切都彻底坍塌。
只是死了个人……
萧澈看着那名冷漠至极的女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带着老者离开，可就在这时，他感受到身侧的重量一轻。
萧澈莫名地不敢转头，只能感受到老者的一点点化为荧光消散。
“哐当”
一声，是长刀掉落在地，身上的黑雾也黯淡了下去。
萧澈缓慢而僵硬地转头，看着自己的刀，却不敢将其捡起来。
“踏碎虚空，倒是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一步……萧澈，有没有兴趣考虑加入明家？”
没有再喊小阿澈，而是疏离而漠然地语气。
萧澈不容置喙地低语道：
“你的名字该是萧一。”
明微潇听罢再次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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