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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告诉了我你的不舍。”
谢宴秋于是不再与他对视。
“千万年来，人们总想过用各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道，有人杀妻杀友，妄想以此来显示自己的道心坚定。”
“可‘道’到底是什么？无非就是坚定本心，它就在那，有千万种形态，你选择了哪一种，只要无愧于心，它就是正确的。”
谢宴秋那时问他：
“哪怕我所为地不是救人而是杀人呢？只要我无愧于心，这也是我的道吗？”
石像告诉他：
“谁能说不是呢？往往堕魔的人都是心智摇摆的人，他们做不到无愧于心，于是身陷囹圄。”
“以杀入道，也是一种道。”
“而我想告诉你的是，无情道尚且不用杀至亲至爱之人来证明，你的道就更不需要。
有我们在，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后辈来拼命。”
“这世间处处有生机，有情亦是道，谢宴秋，去找找你的道究竟是什么吧。”
——
就在谢宴秋准备直起腰时，一双手忽然环绕上了他的脖颈，将他往下一带，加深了这个吻。
谢宴秋这次却不再放任他，侧开了头阻止了这个吻继续发展下去。
他眼里情绪不明，却仍是温柔地和人说着话：
“不是说困了？”
萧澈此刻神魂不稳，该是极为疲惫的，偏偏此刻又清醒了过来，将谢宴秋的脸轻轻扭了回来，装傻道：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谢宴秋不是第一次说这话，却不常说，更何况他哪怕把这句话说一万遍萧澈也不会厌烦。
谢宴秋静静地望着他，忽然换了个话题道：
“你还记不记得你带我第一次出阎罗殿的时候？”
萧澈像是预感到了他想做什么，第一反应就是谢宴秋想要离开，于是立马道：
“何必想起这个？”
他察觉到了谢宴秋情绪的变化，哪怕对方面色如常，看起来并没有对他此番的一意孤行展露出什么愤怒，但萧澈就是觉得谢宴秋在生气，还是那种一时半会哄不好的。
萧澈抱紧了他的腰，祈求道：
“我想睡觉，带我回房好不好？”
谢宴秋没有回答他，依旧自顾自地说道：
“我记得那日，你带我去登月楼，我们坐在画舫上，你把我抱入怀里，我看着漫天星辰朝我奔来。”
“萧澈，再带我看一次好不好？”
谢宴秋第一次态度如此强硬，不像是在询问，倒像是在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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