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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从床上起身，展出翅膀，上下检查了一番，他身上大大小小，新旧的伤，多亏尘一直在身边照顾，不?说好全乎了，至少没有留下难看的痕迹。
“谢谢你。”
尘起了一阵貘皮疙瘩：“别，别谢我！
是你自己命大。”
辰笑意淡去：“如果有一天易阳杀进城，我会逃去魔域。”
“我就知道！”
尘激动地跳了起来，她早在这里待腻了，对辰的选择很是满意，“你一定可以成为魔尊！”
辰眼中的光黯淡下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不?能跟来。”
“什么？”
尘摇晃的尾巴在空中停了半秒，继而生气?地晃动起来，“你个忘恩负义的小魔头！
我可是把所有的天山雪莲子都留给你吃了！
我拼了百年的修为捡回你这一条命，你说什么？你竟然赶我走？你真当我梦貘一族是吃素的？”
辰走到尘面前，伸出手，想要抱一抱尘。
尘从床上跳下来，摇身一变，变出严烟的模样，更学着她那般面无表情：“你别抱我！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魔头！”
她言语还是激动的，这让严烟的“面无表情”
看起来有些奇怪。
辰知道：尘也有自己的脾气，她并非谁的替代品。
正因如此，他这次绝不?能再选错路。
有些感?情，体验一次就已足够。
他搂着怀里尘，闭目，细细想来：昆仑山，他已经去过了。
渡尘，他也见到了。
母亲当年的经历，他切身经历着……说遗憾，其实没什么遗憾。
如果没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倒不?如就
此放手，放她另寻出路。
尘察觉到辰的悲伤，气?不?打一处来：“你哭什么？该哭的明明是我好吧？”
辰哭，是因为他终于明白渡尘当年的冷漠为何而来，他一直不懂，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如今明白了什么叫身不?由己，也明白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们之间没有生死之约。”
辰搂紧了怀里的尘，声音有些哽咽，“你不?用装出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辰，我生气?了。”
尘的肌肤隐隐显出她皮毛的颜色，伴随着心跳，转换，愈发?靓丽，愈发?夺目，最后统统化为代表愤怒的红。
辰的眼睛也泛红，不?是魔化的红，而是不忍心道出真相的心痛：“其实我一直都不了解我自己是谁……是魔？是人？是仙？”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你应该知道。”
“应该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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