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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智商和思考为骄傲的天才，如果有朝一日，亲手摧毁自己的大脑，沦为傻子一样的存在。
陈阳霁期待看到卡索尔那时候的样子。
他的叫声一定非常令人愉悦。
左参扯唇露出了一个笑容。
“陈阳霁，我理解你的心情。”
她声音平直，却带着无形的安抚：“但你不需要这样做。”
“赤焰虽然这些年因为资源问题没有掌握足够的话语权，但还没有沦落到，需要把一个孩子推出去抵挡风险。”
贺旋宫点头：“没错，你的计划的确是不错，也有足够的可行性，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呢？”
如果不成功，你要怎么办。
“就当为阿竺想想……”
左江颖目光包容的看过来，他一向是个文弱书生形象，此刻也宛如一位慈父一样，看着陈阳霁，“好好爱惜自己啊，陈阳霁。”
他想。
陈竺愿意舍弃生命也要送出来的孩子，她一定希望看到对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每天都是愉快，温馨的，而不是处于风险之中，亦或者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陈阳霁掩下了眸光之中闪烁的动容。
她知道，那是一种长辈对于晚辈的关心。
不管她是不是陈竺的小孩，赤焰的上层都会如此。
“请让我这样做吧，各位前辈，我是以神血实验室的受害者，提出的请求。”
没有人比陈阳霁自己更加厌恶这场荒谬的实验，即便她是因此而生。
异样的基因害死了陈竺，也在九洲世界之中，害死了她的养母。
她所有的美好生活都因此而化作支离破碎的泡影。
一切都是卡索尔的贪婪和恶欲。
他必须付出代价。
左参抿了抿唇，看出了她脸色之中的坚决，她自己就是一名主指挥的预选者，自然知道，能够被选定作为主指挥的人，一向都拥有十分坚定的思维，和无法转圜的决定。
陈阳霁想好了要这么做。
谁也无法动摇。
因此，左参肩膀沉了下来：“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做。”
“那么——赤焰永远会是你的后盾。”
她做出承诺。
卡索尔，赤焰公敌，陈阳霁杀了他，是大功一件，即便星际法庭论处，赤焰会尽最大的力量辩护。
只不过，按照星际律法，实行惨无人道实验的主谋，卡索尔早已被剥夺星际人权，即便上了星际法庭，陈阳霁也可以无罪论处。
陈阳霁点了点头。
“谢谢指挥，还有各位前辈。”
她凝重的脸色柔和下来。
左参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和蔼，忍不住伸手拂了拂她的金发。
“不必担忧这些，陈阳霁，非常感谢你愿意信任赤焰，告知我们这些真相，你的身份赤焰将会永远保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学生，被我选定的主指挥预选者。”
这是左参早就做出的决定。
从她看到陈阳霁的指挥开始。
陈阳霁神色微愣。
她当然知道主指挥的预选者意味着什么。
只是陈阳霁有一瞬间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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