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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不少好奇时榴身份之人探究那张诗词,发现落款处只有两个字:“穗玉”
。
他弃了“时榴”
之名,只取了记忆中母亲柔声唤他的小字,信手拈来化作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他自己的身份。
“穗玉公子?”
众人低声交换着信息,皆摇头表示未曾听闻。
但这般惊艳绝伦的风采,如此洗练超然的才情又怎会是籍籍无名之人所能具有?更何况在场不少世家子弟皆能察觉到他的谈吐气度更是别样的清贵难言,于是众人只当他是哪个隐世豪族或谪居大家悉心培养出的子弟,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愿向他们透露真实身份罢了。
但不管真相如何,“穗玉公子”
的名号都随着他在春日宴上惊鸿一现的诗词悄然在京城上层文化圈中流传开来,且伴随着被谈论着的还有他那如蝶如仙的风华仙资。
人们称赞他的才情斐然,姿容绝世,感叹他太过于神秘低调,鲜少出现在众人眼中,却无一人能将他与深居摄政王府后院那个传闻中仅凭色相侍人的男妻联系起来。
时榴隔着憧憧人影,感受着那些纯粹的欣赏与向往,转头与从始至终都面带微笑看着的老师对上视线。
冯远山微微动了动嘴唇,嘈杂的人群让时榴难以听清他对自己说了什么话,只能凭借着他的嘴型推测出最后几个字:“你本该如此。”
所以,就坦然接受当下吧。
第53章不欠不见
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洒落在主居,将整个院子都染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
时榴坐在屋檐下,手中捧着一本书,时不时抬手轻轻挠了挠脚边狸奴的下巴。
这只橘黄色狸奴是李吹寒又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据说是某位官员犯了什么事,来求饶时顺带捎来的贿赂,其它的东西都退回去了,李吹寒只留下了这只猫,派人送过来讨时榴开心。
小狸奴舒适地趴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李筠欢大步走进后院,手里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盘炸鱼干:“母亲,猜猜我为你带了什么……”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满眼期待。
但这份笑容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下一秒他手中的盘子就被时榴怀中一跃而起的橘猫打翻,所有的鱼干都掉在地上,橘猫叼起其中一只再次跑回去,它停在时榴脚边,放下嘴里的东西:
“喵~”
好像在问时榴要不要品尝一样。
李筠欢:……?
时榴:……
他只好无奈地俯下身子轻轻抚摸它的小脑袋,顺便也不忘安慰一旁压抑着怒火的李筠欢:“你呀,总是这么有心,它恰好也饿了,我正愁不知道该喂它吃什么,好在你送来的东西符合它的胃口。”
时榴抬起头看向李筠欢,美目中包含笑意。
秋风拂过,卷落下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地面上,发出簌簌的轻响。
时榴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他望着脚边正欢快啃食鱼干的橘猫,分明是温暖静谧的秋日午后,却勾起他心底深埋的酸楚。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一片羽毛:“从前在扬州的老家,院子里种了好几棵银杏树。”
“每到秋天金黄的叶子落满一地,我娘虽嫌院子因此变得凌乱,却从不许下人立刻把枯叶清理干净,总说要留着给我玩几天,看几天。”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回到了那个再也回不去的家。
橘猫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悲伤,放下啃食一半的食物,去蹭时榴的手,似乎想让他不要再难过了。
时榴觉得好笑,他收拢思绪,抚摸它柔软的毛发:“你一只小小的狸奴,又怎能懂何为分别呢?”
“我总以为能放下,可似乎这一世我都无法做到释怀。”
李筠欢站在一旁,将时榴瞬间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他握住时榴的手:“想必母亲这些年来都很辛苦。”
“筠欢。”
时榴穿着居家的长衫,和光又同尘。
“你觉得自己幸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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