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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伦雾岛上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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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伦岛屿是个奇怪的地方,它的地理位置,曾经真的一时把欧洲大陆的影响和意大利的肉欲人气拒在迷雾之外,但是转眼又是迷恋意大利的疯狂,更是欧洲大陆艺术家发迹的异国他乡。
不管怎么说,英国人的音乐多少还与欧洲大陆有别,即使影响如此巨大的亨德尔,最后还得因人因地重新制异。
早年,我从埃玛·柯克比(EmmaKirkby)和阿尔弗雷德·戴勒(AlfredDeller)那里听到约翰·道兰(JohnDowland,1563–1626)的音乐。
我特别感激柯克比的平淡直接和戴勒青云直上的声音,他们把百年的道兰放在我的面前,不加修饰,没有美化。
当时听了一愣,时光烟消云散,一片清明之中,刻骨铭心的声音,在我心底里面居然有它的影子。
人说道兰的音乐忧伤,我却不觉。
在我听来,那是奇静的遥远,好像空气浮在无风的水镜上面休恬。
我愿化为水汽,融入那片平寂——不知当时每天的生活啥样?我不敢去看届时的绘画,那里太多扭曲的具体和涂脂抹粉的想象,我不敢去读历史故事,那里太多知识分子自圆其说的主观。
我闭眼感觉飘逝而过的尘埃,虽不重要,却什么都被磨碎经过。
可惜的是,当年的尘土算不上我们文明的丰碑伟绩,没留下,存不住,伸手去挽留,了得一片无。
再看今天英国人,半像不像的样子让人更糊涂,无可奈何之余,只好随着声音去飘忽,也许那里有条回去的路。
约翰·道兰似乎没有当时其他音乐家那么出名,但是他的独特,尤其是对以后音乐的影响,只有历史的透射角度才能看出。
现在几乎很难想象,当时意大利音乐影响如此巨大,在英国作曲家托马斯·威尔克斯(ThomasWeelkes,1576–1623)和约翰·威尔比(JohnWilbye,1574–1638)手中,世俗复调牧歌(madrigal)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完善的地步,可是约翰·道兰的音乐我行我素,留给我们树桩古道,沟坎泥泞里面的脚印,艰辛苦难之中,甘味一缕,他难能可贵的朴实具体,似乎当时的气息犹在,至少让我听到田野里面,温情的爱慕和炊烟中的小调悲歌。
《流吧我的泪水》(Flowmytears),《看着我的女人哭泣》(Isae)和《让我留在黑暗之中》(Imedwell)现在都是道兰出名的歌曲。
本杰明·布里顿(BenjaminBritten)为吉他家朱利安·布雷姆(JulianBream)作曲,以道兰的《来吧,深沉的睡眠》(e,heavysleep)为主题,用八个主题变奏,写了奇静的《夜曲》(Noal)。
这个作品淡泊遥远,好像布里顿也是看到这水上静止的光影。
如今,早期音乐复苏荣兴,道兰由“Flowmytears”
主题发展出来七段器乐作品,名叫Lachrimae(落泪),又被称为《七泪》(SeavenTeares)已是早期音乐会的保留节目。
然而我还不甘心,不务正业和胡搅蛮缠的心态让我无所顾忌,我把道兰的琉特琴作品和声乐谱子,甚至他的Lachrimae,搬到电子琴上,用羽管键琴的音响来听,我无所谓是否键盘乐谱,只要我能胡乱对付。
这回我的视谱能力可真是有点用,我随手抓上早期音乐,不管观念规矩,想方设法用琴来听。
夜深人静,羽管键琴上体验道兰,那悠扬回**的空音和灵魂出窍的感觉,似乎真的回去那个甘甜贫瘠的岁月。
威廉姆·伯德(WilliamByrd,1543–1623)比约翰·道兰较早出生,但几乎是同时代的音乐家。
如果说到兰的角度是琉特琴,尽管伯德的音乐形式多种多样,他的乐器就是维吉那琴[1](virg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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