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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乐器不争气之妙处(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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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热衷管风琴天上宏观的同时,日耳曼人更加喜爱古钢琴细声细气地自说自话。

羽键琴音域嘹亮,古钢琴的精敲细打。

羽键琴和古钢琴除了拨弦敲打之不同,两者区别有点类似古筝之于古琴。

精神和境界不在一个地方。

但是所有这些知识重要又不重要,艺术是个有机的生息,音乐不是音乐家单方的鼓捣,也不是听众被动的消受。

音乐没有一个绝对标准,音乐的交流在不同时代甚至不同时空都有可能不是一回事情。

就我自己琴上体会而言,七尺的美森·翰林(MasonHamlin)和九尺的贝森朵夫(B?sendorfer)不是同样的乐器,之间没有高低好坏之分,我更发现自己的手势和听觉会自动调节适应,甚至我那廉价的卡西欧(Casio)键盘都不缺乏神会的瞬间。

我的美森·翰林从琴厂整修回来,恢复了传统美森·翰林厚重的音色,和乡下贝森朵夫淡漠的悠扬差距更远。

整修过的美森·翰林音响更大,音的延续增长,其音色效果之不同,让我一时不知所措,我足足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慢慢找到完全不同的弹奏方法,其中包括踏板的使用和触键的方法,所有这一切,都以具体的音响在我小小公寓空间里面发声为准。

与此同时,我还得习惯全新的音响织体。

音乐没有绝对标准,发声的过程是个你给我让互惠互助的动态,其中一个细小环节的变化,就会衍生出来不同的音乐。

美森·翰林让我听到音乐不同的角度,回到乡下贝森朵夫上面,整个弹奏方法又得调整,让我惊奇的是,两架钢琴可以是相当不同的音乐。

也许我的身心不大正常,好像从来没有标准可依,我总觉得关键不是工具的固定准则,而是有机的音乐和关系,是机缘和心态,神奇的心会不是每次都有,而且进入的感觉也没特定规则。

奇妙的东西搞它不定,抓它不住。

在琴上听同样一个曲目,不同的时空,常常感觉不是一首作品。

尤其是我,就像大海里面潜泳摸鱼观景,来去无羁,没有利益得失,摸鱼的目的不是抓鱼,而是观景的一个部分。

音乐和艺术的好处就是追究不得,跟着一起起舞,气象万千;要做学问定型,腐朽尸体一具。

就键盘乐器之间共响程度不同这一事实,主张和反对复古的两派都有道理。

乐谱原稿不是绝对的古版《圣经》,全看如何感受理解音乐的本身。

我深更半夜在贝森朵夫290上听音,尽管不是美森·翰林那种嘹亮的敲击,不用踏板,仅一个音的延续长度和声音的穿透效果真的惊人。

所以就我个人感觉,因为现代乐器的巨大能量,以原本乐谱为准,好像要做的不是更多发挥现代乐器的功能,而是相对减弱。

不用喧宾夺主,强奸比你能干的乐器,而是让它自己发挥。

前些日子,有位年轻音乐家,来我琴上才气横溢乱砸一通,很奇怪我这钢琴怎么会有这般恐怖的声音,好像穿透敏锐的音质硬是杀在音板肚皮里面。

我毫不担心野兽般的贝森朵夫会给砸坏,但等那位漂亮潇洒的金发青年离开之后,我还是傻乎乎地回到琴上,召回我所熟悉的余音。

我喜欢半夜三更独自弹琴,在现实隐退和静谧的无常之中,开出一个无限敏锐的寂空。

因为没有旁人,无须喧嚣表演,不用纲举目张,不必使尽全力,琴键不用个个到底,留着余地,在楞大的钢琴上面轻手轻脚,小心翼翼,静心体贴,聆听细微之无限,感激小屋里面世界之豁然,回响袅绕悠扬,音乐自会出来伴我通宵达旦说地谈天。

[1]我能听到的范围有限,我想一定会有其他音乐家看到这一点。

[2]古尔德录音的时候经常试图以各种速度和角度来处理音乐。

他曾说,希望将来有录音技术可以把他对一首作品的不同录音放在一起,这样才能显示作品的整体,听者可以通过特别技术从中“激活”

音乐的任何局部和组合。

[3]在《也谈乐谱版本》一文里面,同样提到这里手稿和印刷版之间的区别。

[4]库普林(Fran?ois,1668-1733),法国巴洛克作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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