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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rnism-After)比较确切。
现代之后仅仅是种现象,不是一种人为的思潮和主义。
解构和建构是现代文化之中两个相互依存的面。
在视觉艺术里,以塞尚(e)为线索的抽象艺术和以杜尚(Duchamp)为线索的概念艺术,是现代艺术之中两条平行的艺术思潮。
前者是为艺术的艺术,后者是为批判的艺术。
在现实的发展过程中,两者形影交织,尽管各执己见,但是相互缺一不可。
自20世纪以来,当历史的画页慢慢翻阅过去,人们突然发现自己**裸地站在毫无遮掩的地平线上,怀着跃跃欲试的恐慌和欣喜。
在西方,人从上帝的关照里面出来,充满自我的意识和对未来的信心,却又不得不背起基督肩上的十字架索。
人类被自己的意志排除在“天堂”
之外,主观意志不得不为自己的追求超越自己,希望最终能在更高的自然之中获得升华。
这种形式主义艺术观在马克·罗斯科(MarkRothko)、艾德·莱因哈特(AdReinhardt)和巴尼特·纽曼(BarNewman)等抽象主义艺术家的作品中可以看到类似的追求。
艺术不再依附某个故事,不再图解观念,不再描绘具体,艺术创造一个与现实并列相对的真实,另外一个客体的存在。
现代主义看到乌托邦理想就在眼前,因此信心十足地投入建设一个人为的艺术世界。
今天,在艺术上,尽管激进的现代主义理想渐渐被温文尔雅的装饰艺术代替,现代主义音乐似乎更是无人问津,唯独留下大堆“非人性”
的刺耳音响。
可是人们往往忽视或者遗忘在历史尘埃之下,那个关于人性脆弱的极致和自我拯救的真实故事。
尼采(zsche)“上帝之死”
的喻言与其说是宗教的,还不如说是社会文化和人性自审的。
因为上帝不再为人代罪,所以我们不得不为自己负责。
传统的上帝创造善的同时,也影射了恶的可能。
他制造了一个世俗世界来区别他的真实。
基督以代人受罪为象征,用无私的悲剧洗涤他人的罪过。
可是我们人类没有这种超越自我的奢侈。
我们不能通过拯救他人来超度自己。
独立的意志必须首先为自己负责,为自己的善和恶负责。
我们锁在自我之中,被迫面对主观意志的局限和羸弱。
扩张的意志和脆弱的自我,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孪生姐妹,我们人性里面矛盾的双重性质是生命的真谛,也是人生的悲剧。
当独立主观的个体,从群体意识或任何宗教团体意识的保护之中脱离出来,自由的意志即刻蒙上自身的局限和脆弱的阴影。
主观意志和脆弱人性之间的矛盾,在宗教意识逐渐淡漠、封闭的社会意识日趋减弱的现代社会里面,显得异常突出。
古尔德的艺术观和人生态度客观地体现了这个矛盾的极端现象。
与我们中国“利器易折,枪打出头鸟”
的哲理相反,古尔德是激进的现代主义典范。
他的艺术不容任何中庸和包罗万象的可能,是古尔德独特的性格,突出了现代主义的悖论,也突出了他自身的弱点和杰出,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使得古尔德的艺术充满勃勃生机和现代寓意。
1955年夏,当古尔德带着《哥德堡变奏曲》,在纽约30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录音室开始他录音生涯的时候,记者们的职业嗅觉很快发现古尔德种种怪癖的新闻价值:父亲为他特制的椅子,夏季随身携带的绒线毛衣、围巾以及整天戴着手套的习惯,各种镇静和刺激血压的药品,更加上违反钢琴演奏的姿态,录音室里我行我素,摇摆哼唱不止等。
所有这些怪癖一时比他的音乐更加出名。
当时,大部分关于古尔德的文章,无论肯定否定,大凡围绕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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