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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后街他还是第一次来，此时夜幕降临，小摊小贩使劲吆喝。
好不热闹的景象。
但他只觉得吵。
张帆训练完就守在奥赛中心大楼门口等着，自己前脚一出就被拽着走。
说是零花钱都被用来游戏充值了，爸妈又出去旅行，训练完饿得不行让自己请他吃顿饭。
吃完饭，张帆说陪他走回自行车棚取车。
陈以南此刻有些困倦，看了眼表，以往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准备入睡。
张帆看他连打了几个哈欠，就想着说带他从暗巷抄近道回学校。
两个大高个倒也不会有什么事。
“老大，打听到了，那女的叫言郁，是三中高一（12）班的。
不过咱们就这么硬闯学校？”
“怕什么，这不是给你借到校服了。”
几个穿着花衬衫，染着发的男青年脚步匆忙地走过两人。
十一月的天，也不嫌冷。
张帆眨了下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言郁？
她什么时候惹到这些人了？
正想着，一旁的青年发出“靠”
的一声。
陈以南抬脚绊了他一下。
“你他妈有病啊！”
染发男往前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转身去看刚刚使绊的人。
是个学生
暗巷的灯因为前几天的事才安了起来，那学生逆着光，使得整个人蒙上一层阴影。
人往前踱了几步，这才看清了长相。
校服拉链拉到了最上面，也没背书包，整个人跟没事人一样的抬头打了个哈欠，不羁且散漫。
但掀起眼皮扫过来时，薄薄的内褶下，带过一道锋利的冷光。
半晌
那学生率先开口：“你们刚刚说的是？”
走在最前面的王一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扯着嗓子喊了句。
“跟你他妈有啥关系！
走了！”
刚抬脚的功夫，只听着一声冷嗤。
“你找我家姑娘，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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