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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李忘忧都不敢救你，只能把你的一缕意识藏进命劫簿的页脚空白处，等规则崩塌时自动释放。”
“可我已经……什么都记不清了。”
知痛苦地抱住头，“那些真相……那些公式……那些通往静默之海的地图……全没了！”
“没关系。”
阿咸拍拍他肩膀，“重要的不是你知道什么，而是你愿意相信什么。”
他转身走向菜园，从老道人手中接过一把铁锹，递给他：“来，先种点豆子。
泥土记得的东西，比书本多得多。”
知愣住，接过铁锹的手微微发抖。
这时，林仙踏云而来，玉简浮于身侧，冷声道：“此人来历不明，极可能携带残留程序病毒。
建议封印观察。”
“你也曾被当成异端。”
阿咸头也不回，“那时候，是不是也希望有人愿意听你说完一句话？”
林仙沉默，终是退开。
午后，阳光正好。
茶馆屋檐下，知笨拙地学着翻土，动作生疏却认真。
豆荚在篮中静静躺着，散发清香。
孩子们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这位“脸会变”
的陌生人。
叶凡抱着儿子走来，轻声问阿咸：“你觉得他真能恢复吗？”
“不一定。”
阿咸啃着馒头，“但只要他还肯拿锄头，就说明心没死。
心不死，记忆早晚回来。”
“可万一他恢复的是痛苦呢？”
叶凡低语，“知道太多真相的人，往往活得最苦。”
“那就让他苦。”
阿咸咬下最后一口，“但我们得让他选择??是要忘记安宁，还是带着痛清醒地活着。
这才是自由。”
夜幕再度降临。
银河璀璨，那颗由酒葫芦化成的星辰格外明亮。
知坐在屋顶，望着星空，忽然开口：“我记得一件事??静默之海不是终点，而是起点。”
众人抬头。
“我们以为守序者是从母宇宙逃来的强者，其实……他们是从静默之海‘偷渡’过来的难民。
真正的母宇宙，在更远的地方。
而静默之海，是两个宇宙之间的缓冲带，也是‘自由意志’最后的防线。”
他转向阿咸：“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阿咸躺在竹席上，望着月亮，轻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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