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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说的矛盾吗？可我觉得没关系，因为正是这样，我才觉得自己活着！”
空气凝滞了一瞬。
执灯人的身影轻微波动，仿佛面具裂开一道缝隙。
他低声说：“……你做到了。
你同时相信了互斥的事实。
你是真正的见证者。”
刹那间，水晶树爆发出璀璨光芒。
嫩芽顶端抽出一根新枝，直指苍穹，其尖端凝聚出一颗晶莹露珠，内里竟封存着一缕微弱心跳声。
【悖论种第二阶段完成】
【开放叙事编辑权?共享模式】
【权限绑定：全体见证者】
玉简浮现出全新指令，不再是冰冷代码，而是一行行诗般语言：
>可以修改天气，但必须有人为此流泪；
>可以复活死者，但需另一个人自愿交出寿命；
>可以抹去战争，但所有相关记忆也将消散；
>每一次改变，都要有人承担代价。
“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阿咸望着执灯人，“不是为所欲为，而是明知后果仍选择前行。”
执灯人久久不语，最终将黑沙漏收入袖中。
“我不认同你们的方式。”
他说，“但我承认……或许我们错了。
秩序不该是牢笼，而是桥梁。
也许，真正的平衡不在控制，而在共担。”
他转身欲走，身形渐淡。
“等等！”
段德喊住他，“你们究竟来自哪里？母体协议又是谁写的？”
执灯人回头，第一次露出清晰面容??竟与年轻时的知有七分相似。
“我们是第一批讲述者。”
他说，“也是第一批害怕的人。
当我们发现故事能改变现实时，我们恐惧了，于是写下协议，封锁真相。
但我们忘了……最勇敢的事，从来不是守护已知，而是走向未知。”
光痕消散，如烟散去。
夜幕重临，群星重现。
那颗属于知的星辰格外明亮，仿佛眨了眨眼。
几天后，茶馆迎来一位陌生旅人。
他穿着旧式长衫，背着一只竹篓，里面装满五颜六色的纸鹤。
他不说话，只是默默坐在角落喝茶。
直到傍晚，他才取出一张红纸，折成一只小鸟，轻轻放在桌上。
小鸟振翅飞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忽然开口说话，声音温柔熟悉：
“喂，你们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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