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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起，薇薇开始变了。
她不再像木头一样任人摆布，张雷施暴时，她会开始发出细微的、迎合的呻吟；她会学着高菲的样子，在张雷他们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递上擦脸的布；她甚至会主动收拾一下屋子。
她的转变让张雷有些意外，但也乐见其成，至少比玩一具“尸体”
有趣。
她得到的食物稍微多了一点，殴打也少了一些。
高菲看着薇薇的“开窍”
，心情复杂，既有一种“带路人”
的微妙优越感，也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但她很快就把这点情绪抛之脑后，专注于如何更好地讨好张雷几人，巩固自己“相对舒适”
的地位。
而薇薇，则在彻底的屈服和顺从的伪装下，精心浇灌着心中那株名为“复仇”
的毒花，等待着将它绽放的时刻，拉所有人一起，坠入更深的地狱。
这天傍晚，张雷几人刚“扫荡”
完几户空置房回来，收获寥寥，只找到几包过期的方便面和半瓶浑浊的矿泉水。
张雷的心情显然不佳，骂骂咧咧地踹了一脚墙角。
“妈的！
尽是些垃圾！
连点像样的吃的都找不到！
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他烦躁地搓着指尖，一缕微弱的火苗忽明忽暗。
黄子轩也瓮声瓮气地抱怨：“要是能再有点肉汤喝就好了…”
听到“肉汤”
薇薇的身子不自觉颤了颤，随即立马镇定，压下眼底的恨意。
谢飞推了推眼镜，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流露出一丝对油腻荤腥的渴望。
高菲见状，连忙上前接过那点可怜的“收获”
，陪着笑脸：“雷哥，黄哥，别生气，我这就去给你们煮点面汤暖暖身子。”
就在这时，一直缩在角落沉默不语的薇薇，忽然怯生生地抬起了头，声音嘶哑地、仿佛是无意中喃喃自语：“肉…狗肉行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沉闷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
张雷猛地转头看向她，眼神锐利：“你说什么？狗肉？你知道哪儿有狗？！”
薇薇像是被吓了一跳，身体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以前…以前楼上1501的那个女孩，叫…叫黄圆圆的…她好像…好像就一个人住…”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成功地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
张雷、黄子轩、甚至谢飞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她怎么了？快说！”
张雷不耐烦地催促。
薇薇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继续说道：“我…我下雨前有次倒垃圾，碰到她遛狗回来…牵着一只白色的小比熊犬，毛茸茸的，胖乎乎的，她叫它…叫它‘嘟嘟’…看着就…就很多肉的样子…”
她说着，还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仿佛在回忆某种极致的美味。
听她这么一说谢飞也立马想起来，楼里是有一个养狗的女孩，这么多天没听见过狗叫，他还以为不在家。
“比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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