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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缓缓流入他喉咙里，血液冰凉而带着刺激性，很快他脸上的血色恢复正常。
顾慎一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他看见顾蕴仪脸上带着泪。
他想笑，嘴角却僵硬，只挤出几个字：“傻丫头。
我没事。”
顾慎自然是知道这个“女儿”
不凡，却未想到她连解蛇毒的药都有。
见顾慎看着血清管，顾蕴仪勉强笑笑：“这是我以前的东西。”
顾慎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不过她明显有些秘密，她既然不说，拿自己也不问。
他咳嗽起来。
顾蕴仪急切问道：“怎么样，好点没？”
“我没事了，别怕，我再试试，应该还能走动。”
“嗯。”
顾蕴仪乖巧地点点头。
顾慎一继续迈开步伐。
他一瘸一拐，艰难地朝着前面走去。
顾蕴仪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两人越往前走，周围的藤蔓就越密集。
顾蕴仪放下背上的竹篓：“这东西叫苦皮藤，在我们那是把它提纯用作杀虫剂的，现在蝗灾严重，我也答应了岐王制作出打虫药，走吧，父亲，我们多采集点回去。”
顾慎一颔首，将苦皮藤收入囊中，准备回去之后仔细研究一番。
顾蕴仪则背起竹篓，和顾慎远并肩而行，继续寻找苦皮藤。
采摘得差不多了，顾慎一停下脚步，示意顾蕴仪歇会儿。
“我们回去吧。”
他说。
顾蕴仪松了口气：“好，我累坏了。”
顾慎一将背篓卸下递给她。
顾蕴仪笑盈盈地接过，背到肩上，两人慢吞吞朝山谷口挪移，一边挪，她一边嘀咕道：“还挺沉的。”
顾慎一失笑，她才背了多久。
顾蕴仪忽然说：“父亲，您知道这附近有哪些野兔、狐狸窝吗？”
“怎么忽然想吃野兔了？”
顾慎一奇怪地问道。
顾蕴仪嘿嘿笑道：“欢儿和娘现在身体都不好，咱们也得补补才行。”
“哦。”
顾慎想想也是，妻子最近一路奔波，都没有好好养着，她身子骨又一向弱。
“我记得离这里五六里的地方有几个山洞，平时偶尔会有兔子跑到里面躲着。
咱们去那边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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