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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霜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冲锋舟上的人：“各位婶子大娘，是我请你们下去，还是你们自己下去，你们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等等乡镇上免费的救援船……”
“我一百斤，这是五十块钱，你就让我坐船吧。”
说话的正是之前教唆沈万山把柳如霜绑起来的老男人。
“你不是要把我绑起来吗？我生气了，你的话钱要加倍。”
老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结巴地说：“可我没~没那么多钱。”
“没钱可以借。”
柳如霜一边收钱，一边随口回了一句：“要是借不到的话，就算了，我看你身子骨还挺贱……康的，跟着冲锋舟应该能游到地势高的地方。”
老男人的脸色突变，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哪，敢怒不敢言，只能硬着头皮去借钱。
冲锋舟上面的人都知道这老男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压根没人愿意借给他钱，生怕柳如霜一个不顺心，也收双份钱。
十公斤肉十块钱的价钱咬咬牙还算能接受，可是要是二十块钱，就真的需要考虑一下了。
老男人在冲锋舟上转悠了一圈，没借到钱，灰溜溜地走到了柳如霜跟前：“这位女同志，我错了，我不该为了贪小便宜，故意说那种丧良心的话。”
柳如霜没说话，却也没再提收双倍钱的事情。
后来柳如霜嫌弃自己收钱、找零费事，直接免了一个年轻男人的乘船费，让
他帮忙算账。
沈万山负责救人，年轻男人负责算账，柳如霜负责跟男人聊天。
年轻男人叫姜潮，在市里面的公交上当司机，长相是属于阳光开朗系的，个子高高的，白色短袖，浅蓝色的牛仔裤，身形却不消瘦，隐约能看到起伏的肌理线条。
姜潮身上的气质很特殊，是介于成熟男人和青涩男孩之间，尤其是笑得时候露出的小虎牙，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旷神怡。
“你字写得真好看，谁教你的？”
姜潮被夸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有些微微发红，害羞说：“没人教我，是我跟着广播用字帖自学的。”
“那你还真厉害。”
姜潮的脸更红了，像是煮熟的海螃蟹，只是闷头做记录，耳根子红得像是能冒烟。
“你在哪辆公交车上售票呀，我有时间去找你玩。”
“我把我的班次表写给你吧，等你过来的时候我请你吃棒棒鸡。”
怕她没听说过棒棒鸡，姜潮解释说。
“棒棒鸡是我们那一种特色美食，是把散养的土鸡一整个放到秘制酱料里煮制，放凉之后脸皮带骨头地用刀片成薄片，制作的过程中需要一人持刀，一人用木槌敲击刀背，会发出棒棒的声音，棒棒鸡也因此得名。”
柳如霜还是第一次听说棒棒鸡，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我有一会一定要尝尝。”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风土人情，到天文地理，姜
潮总能接住柳如霜的话茬，甚至就连她讲冷笑话的时候，男人也能在第一时间get到笑点。
笑得像个下蛋老母鸡一样，咯咯哒、咯咯哒的。
愉快的情绪是特别容易传染的，柳如霜也笑个不停，到最后脸都笑抽了。
冲锋舟上的人没一会就满了，沈万山吹了两声哨子，很快另外一艘空着的冲锋舟就来转移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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