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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霜直接拉开了窗帘朝沈万山抬了抬下巴。
“这是六楼，跳下去，缺胳膊少腿的，你养我？”
柳如霜单手托腮，似乎认真思
考了好一会，重重地点头，骗他：“我养你。”
“你现在说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你上次说我把回城的指标跟你，你跟我好；今天又说我隐瞒账本，你跟我好；现在还想让我自残，你的良心就不会疼吗？”
“我的良心是给我喜欢的人准备的，你又不是我喜欢的人，你的生死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你不能坏了我的名声，我今天晚上是绝对不可能跟你单独待在一起的。”
柳如霜是毫不相让，人都有得寸进尺的本性，她今天要是跟沈万山单独待在一起，明天沈万山说不定就想和她有肢体接触。
说不定都等不到明天，夜里就会对她动手动脚。
“要跳你跳，反正我不跳。”
沈万山早就看明白了，言听计从在柳如霜身上不适用，要是听她的，这辈子都别想追到这个女人。
他仰躺在柔软的席梦思上，还颠了颠。
柳如霜手里不差钱，所以给二舅找的招待所在襄阳市也是数一数二的，除了卧室之外还有沙发，淋浴间也是单独的。
“时间不早了，你是选择睡沙发还是选择睡床？”
他看似很民主地给了柳如霜两个选择，选择的前提还是两个人共处一室。
柳如霜斜斜依靠在窗户旁边，双手抱胸，眼睛里满是探究，她看沈万山用她不知道用过多少次的计俩来追她，只觉得好笑。
“我选择跳下去。”
柳如霜随手把镜子旁边的椅子拽了
过来，借助椅子的高度，赤着脚站在窗棂上。
窗户打开，外面的风很大，纱幔的窗帘和女人的裙摆一起随着风翻涌，像是变化诡谲的云。
脚踝纤细精致，脚背莹白细软，和黑色大理石的窗台勾缠在一起，莫名的蛊惑，沈万山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了她，柔声诱哄：“我跳，你先下来。”
“我也信不过你，你当着我的面跳下去我才相信。”
她直接用男人的话回怼，语气没什么起伏，好像从六楼跳下去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她右边的窗台靠了靠，给男人留下空间。
柳如霜倒不是想要沈万山的命，也不想让他缺胳膊断腿，只是想表明自己决绝的态度，她相信沈万山有这个能力毫发无伤地跳下去。
这点高度对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不过是开胃菜，退伍的军人也是一样。
“你先下来，要不然我不跳。
你愿意吹冷风就一直吹吧，脚滑跌下去，摔死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我之前见过从楼上摔下去的人，那脑浆……”
男人一开口，脑补能力超强的柳如霜脑子里就瞬间有画面感了，害怕得脚心和手心都出了一层冷汗。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下来的时候，沈万山有适时地递过来一个台阶：“你下来，我发誓我跳。”
得到了保证柳如霜才不情不愿地下来，也没走远，双脚踩在凳子上，屁股坐在窗台上等着
沈万山跳。
“你怎么还不跳？”
柳如霜不耐烦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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