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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扯了扯嘴角，弧度很僵硬，漫不经心地转身，走在前面，冲身后的男人摆摆手，佯装无所地开口：“我也不想死皮赖脸，脸皮薄的你不是不喜欢吗？”
沈万山默了一瞬，沉默了良久出声：“你没有必要为了让我喜欢你，改变自己，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他觉得自己配不上柳如霜一腔孤勇的浓烈爱意。
柳如霜依旧没回头，只是随意地扯了扯坐得皱皱巴巴的裙摆，声音很平淡，也很理性：“沈队长，我喜欢你这件事情，你不用觉得有压力，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她长长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喜欢这玩意，就像是吃进去的食物，有的人消化得快，在厕所吭哧吭哧一使劲就拉出来了；可有的人消化慢，半天拉不出来，我就是第二种，等我消化完了或许就能拉出来了。”
沈万山眼皮子直跳，还是第一次听人用拉屎来形容爱情的，不过他也从这个粗俗的比喻中读懂了柳如霜的意思。
她现在喜欢他，不代表以后会一直喜欢。
柳如霜和他一样都在等这份错误的感情慢慢变淡，最后直到消失不见。
沈万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不合时宜的惆怅，他明明知道和柳如霜之间不可能，可看她一步步渐行渐远还是会觉得有些胸闷。
“嗯嗯，希望你尽早能拉出
来。”
柳如霜瞪了身旁的男人没说话，目不斜视地带头走在前面。
走了好一会，她回头望了望不远处黑黢黢的山，半山腰有个山洞，她刚刚原本打算把沈万山给诓骗进去，在山洞里继续昨晚没做完的美梦。
还好没去，要是她真的生猛到直接扒男人的裤子，沈万山不定怎么奚落她呢。
她没等到沈万山的奚落，倒是等来了殷翠云的阴阳怪气。
“都几点了，你还回来干嘛？”
话里是明显的怒气，她从下午七点半的时候就开始在门口等柳如霜，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
足足等到晚上十一点多，中间还出去找过她几次，都没人影。
“你在等我？”
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敢戳这个正在气头上的马蜂窝。
殷翠云冷哼：“我没等你，我是在等我们家如霜的鬼魂，生产队的人都说她跳河自杀了，现在不知道在哪片坟堆上飘着呢？她花钱大手大脚，我得赶紧给他烧点纸钱……”
柳如霜知道她是生气了，连忙卖乖，搂着她的脖子重重地亲了一口，亲得很是响亮：“有你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舍得自杀呢。”
“你别用亲过男人的嘴来亲我，我嫌脏。”
她用袖子重重地擦了擦脸蛋，没好气地说。
这么晚才回来，肯定是和沈万山在一起，干柴烈火在一起能干什么，当然是着火了，而且柳如霜生猛的架势，更是在干柴烈火上浇了一通汽油，不着火
都没天理。
柳如霜看她把脸蛋都擦红了连忙说：“你放心，没亲沈万山，干净着呢，不脏。”
她刻意地嘟起嘴，凑到她跟前，笑得像个妖精。
“人家从里到外都干净着呢，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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