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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她含泪应，“知道了。”
顾南钧微微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在她双眼下方擦了擦，“怎么还哭了呀。”
他就见不得她哭。
温簌瘪嘴，直接到他衣服上蹭了蹭脸。
之后就靠在他肩膀上不动了。
顾南钧为了叫她舒服，一直都微弯着腰，这下也站直了，双手也覆盖在她的手脑勺和腰际，紧紧地抱着。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依偎在一起，逐渐都平复了心情。
站了有一会，顾南钧在她腰后挠了一下，她没动弹，他就到她耳边说，“你是不是太便宜我了？这都不推开？”
温簌抬头说，“我不怕痒。”
“哦。”
顾南钧眼神恶劣起来，“我说的……是这意思吗？”
一对视，温簌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抱着他的手一下子就松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顾南钧的怀里一下子就变冷了，他摆了摆手，无奈的紧。
温簌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看他了。
转身拿包进卫生间，关紧了门。
隔着门说，“不去开新房了，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哦。”
顾南钧往后问，“一早的飞机啊？”
温簌：“对。”
他的房间是套房，顾南钧沉默着在卫生间门口站了一会，随后拿了床上的毯子，到外面客厅的沙发上躺下。
整个房间只剩下浴室里若有若无的水声。
时间再度静止下来，顾南钧僵在沙发上，在发呆，眼睛都没眨，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塑。
他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脑子里再度浮现出之前的某天，也是这样的深夜。
温簌靠在他膝盖上，哭着跟他说的事情。
一字一句，都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如果他们还活着，一定会像你父母爱护你一样爱护我。”
他不敢想象。
也一直在刻意的不去想象。
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有不负责任的父母。
而是很幸福的一家人，因为天不假年而分崩离析。
人在生死面前，如同沧海一粟，微不足道。
这是真正叫人想不通，很无力的存在。
而这一切，发生在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姑娘身上。
他想，温簌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他都会随她意。
哪怕她因为职业特性感到不安，不选他，也没关系。
良久，顾南钧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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