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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的灰心与沮丧，反而皱起眉，感到茫然，仿佛从前面对考卷上压轴的数学题一样困惑。
九素一直在以眼角余光关注她的表情，看到她皱眉，心头像是猝不及防地被刺进了一根长针。
不太起眼的一痛……然而穿透力却极强。
这没什么，他想。
她于感情之事上，向来不是纠缠不休的性情，绝不缺少“你若无心我便休”
的魄力。
给她一点时间吧，倘若没有这一副还算能入眼的人皮在她眼前晃，她想必……很快就能看开了。
看开就好了。
“朋友之谊，”
他轻且缓慢地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舒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你大概明天就会好了。”
九素继续说，“我继续逗留的确不方便，先告辞了，你好好睡一觉。”
“哦，好。”
舒情全靠从小到大养成的礼貌，机械性地说，“那你路上小心。”
九素一边急于脱身，一边又为她这干脆利落的毫不挽留心酸了片刻，在心里尖锐地冷笑了一声，嘲讽自己的软弱。
他干脆利落地开门走了，甚至都没回头。
舒情：“……”
她满脸空白地在床上坐了一会，直到小蛇摇头摆尾地爬上她的手腕，她才抓狂地将小蛇一通揉搓，发泄掉了堵在心口的一口气。
什么鬼，九素对她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以为她看不出来吗，她又不瞎！
她手机屏幕忽然亮了起来，舒情还以为是九素有什么未竟之言没说完，磨叽了一会，才拿过来看，发现是戚昀的回复。
“那我就告诉她，我们不接受！”
戚昀在两条信息之间插了一个“火冒三藏”
的表情包，“让她在自己的账号上道歉，别搞这些花招。”
“对啊。”
舒情有仇报仇，随手回复说，“有诚意就直播道歉呗。”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乳腺增生，指望她吃这个闷亏咽下这口气，做梦。
不管是今妖妖，还是九素，都一样，休想随便糊弄。
舒情回完这句话，心里的郁气稍稍吐出来些许。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咬牙切齿地心想：“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但是……九素他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和她谈个恋爱，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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