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梧桐文学】地址:https://www.wtwx.net
槛边花外尽重湖,到处杯觞兴不孤。
安得家家寻画手,溪堂遍写读书图!
马克思说:“我最喜欢做蛀书虫!”
这道出了我的心声。
我从六岁开始接触书籍,先是“三、百、千”
启蒙,而后读四书五经、诗古文辞,到了“志于学”
的年龄,在中学第一次走进了图书馆,一整天伏在里面不出来,从此,与书卷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的老师里没有叶圣陶、朱自清那样的名家,但是,他们自有其高明之处,就是从来不肯用繁杂的作业把孩子们的课余时间全部占满,而是有意无意地纵容、放任我们阅读课外书籍。
我的父母也从不因为我在节假日埋头读书、不理家务而横加申斥。
这大大地培植了我读书的兴趣,以后,便一发而不可收,像王羲之爱字、刘伶好酒、谢灵运酷嗜山水那样,与生命相始终,从来没有厌倦的时候。
但兴趣与自觉性还不是一码事。
我的切身体会是,读书自觉性的形成,首先来自迫切的需要。
我并不相信“书中自有黄金屋”
“颜如玉”
“千钟粟”
之类的“神”
话,但我相信培根说的“知识就是力量”
,相信理论是行动的指南。
我曾下过很大功夫埋头钻研马克思和黑格尔的著作,每读一次,都被其中强大的思想魅力所吸引,都有新的收获。
我也曾相信苏东坡所说的:“学如富贵在博收,仰取俯拾无遗筹。”
因此,举凡左史庄骚、汉魏文章、唐宋诗词、明清杂俎,以及西方近现代的一些代表性学术著作,都综罗博览。
后来懂得,书犹三江五湖,汇而成海,浩无际涯,而个体生命却是很短暂的,“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
。
所以,必须有所选择。
古诗中说:
人生七十古来少,前除幼年后除老。
中间只有不多时,又有炎霜与烦恼。
特别是人过中年,时间仿佛过得更快,“岁月疾如下坂轮”
,光阴自当以分秒计,正所谓:“时间常恨少,苦战连昏晓。”
无论节假日、早午晚,一切工余之暇,我都攫取过来用于学习。
即使每天凌晨几十分钟的散步,也是一边走路一边构思、凝想;甚至晚间睡前洗脚,双足插在水盆中,两手也要捧着书卷浏览,友人戏称之为“立体交叉工程”
。
1988年8月,东北三省宣传部部长雅集长春市,东道主举办舞会,盛情邀请客人出场。
我因疏于舞艺,再三推辞,大家终不放过,最后只好即兴口占七律一首,才算“蒙混过关”
,但诗中所述都属实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