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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江波上一丝风(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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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一书对后代士人的精神生活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玄远、旷达、淡泊、飘逸,成为士人追求的人格美,从而也成为文学艺术的审美追求的高标。

正是由于隐逸之士对政治与事功的背弃,实现了价值取向的调整与精力的转移,因此,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中国文化博大宏富的万千气象。

所谓“有执志而有所待”

,是指一些隐逸之士有大志也有能力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但并不急于出山,而是审时度势,择主而从。

隐居待时,一出即为帝王师,是这类士人的理想际遇。

他们奉行“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

的孔门圣教,在他们看来,出世与人世是统一的。

隐居并非忘世,乃是养志守道,为将来的闻达做思想与智能的准备,隐居山林的过程也是充实、完善自己的过程。

正由于他们把“隐居”

与“行义”

看作两个互相衔接的阶段,所以,虽然身在山林,却并不完全脱离朝政,而且,往往对天下大事了如指掌。

最典型的,如殷周时的吕尚,三国时的诸葛亮,元末明初的刘基等。

诸葛亮躬耕陇亩之时,即常常会友交游,纵谈时政,每自比于管仲、乐毅,后经刘备三顾茅庐,出山建业,终于夙志得偿。

还有身在山林却萦心魏阙、心系朝廷,甚至直接参与最高层决策的隐者,如以“山中宰相”

著称的南北朝时的陶弘景。

他在三十六岁之前,曾被朝廷辟为诸王侍读,后来,因求宰县未遂,而挂朝服于神武门,辞官归隐。

梁武帝即位后,屡次召他人仕,均被拒绝。

但国家每有吉凶征讨大事,都要找他咨询,月中常有数信往来,时时参与朝廷政务,成了不上朝的公卿大员。

另有一类隐士,实际是以隐逸作掩护,而从事最前沿的政治。

他们绝不与朝廷合作,以致处于尖锐对立状态,如殷朝末年的伯夷、叔齐,明末的八大山人、王夫之、黄宗羲等。

黄宗羲认为,没有亡国之痛就是无人心,遗民的责任是以不仕新朝、不予合作来表示抗议,但又不能止于抗议。

一味地“呼天抢地,纵酒祈死”

,终究无济于事。

所以,必须“不废当世之务”

,也就是要落到实际行动上。

这些遗民中的隐士,往往以道德抉择代替理性判断,有些人始于狂热而终于冷漠,最后由绝望堕人虚无。

这种人往往都是政治家、思想家。

至于以退为进、以隐求官者,如唐代的卢藏用之流,则不应纳于隐士之列。

若要算上,以备一格,也只能说是假隐士。

据《旧唐书》本传和刘肃《大唐新语隐逸》篇载,卢藏用考中进士后,未得调选,便先去长安南面的终南山隐居,学炼气、辟谷之术,但心中却时刻记着登龙人仕,被人目为“随驾隐士”

后来,果然以隐士的高名被朝廷征聘,授官左拾遗。

品格十分卑污,以谄媚权贵获讥于时。

有道士名司马承祯者,尝应召人京,届临还山之日,卢藏用想要夸耀一番自己曾经隐居的地方,便指着终南山说:“这里面可是大有佳处啊!”

司马承祯毫不客气,徐徐答曰:“依我看来,不过是仕宦的捷径罢了。”

从此,“终南捷径”

就成了从事政治投机的讽刺语。

隐士的话题,可谈的实在太多,还是回到严子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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