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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清流一线,纡曲弯环,琮琮净净,声若鸣琴。
有时,同我们捉迷藏,隐身丛林峡谷之中,只留下一片清脆的流响;有时,又大大方方地流过我们脚下,露出明亮的姿容;有时,调皮似的横在我们面前,从左边跳向右边,一会儿又从右边奔向左边,拖累得我们经常要履石穿流而过。
这里的地形也十分奇特,四面山峦环抱,每架山峦多呈馒头形。
放眼四望,酷似绿色的巨大花环,行人被围在中间的“井”
里。
眼望着前面的去路已断,可是,循着溪流走去,又转游出来了。
谁知,刚刚转出了这个“井”
,很快又迈进了另一口“井”
。
怪不得清代的随园老人说:“我爱九溪十八涧,把人引去又勾留。”
我们就这样,转呀转,勾留在一个个“葫芦峪”
里。
愈转山色愈深,愈转溪流愈阔。
虽然已是暮秋,但山中气温还比较高。
鸣蝉在树,山鸟啁啾,此刻,真正体会到了“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这两句古诗的妙谛。
同行的诗人C君说道:看到这里的景物,我想起了泰戈尔的一段论述:诗像一条小溪,紧束在两岸之间,岸边丛林、村落,景色万般。
诗歌格律很像小溪的两岸,使它流得曲折,流得絢美。
散文则像涨大水时的沼泽,汪洋一片,散漫不羁。
所以,写诗是一种快乐,而写散文则是痛苦。
高尔基也认为,散文比诗更难写。
我说,泰翁讲的自有他的道理。
其实,会写诗的一般都擅长散文创作。
就说泰翁这番话吧,还不是一篇绝妙的散文!
……
突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原来,一对青年男女正在前面溪石上照相。
女青年对着清澈的溪流梳理着秀发,一不小心踏在水里,却并不急着走出,只是大声嚷道:“哎,怎么水还发温呢?”
男青年放下照相机,将女郎拉到自己身边,伏身一试,说:“真的,说不定哪一条溪就是温泉。
你闻闻,还有硫黄气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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