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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花瓣飘落如雪,每一片落地即化为一道门扉??小小的、古朴的木门,门楣上挂着不同语言的门帘:“欢迎回家”
、“お?りなさい”
、“Welcomeback”
……
人们推开这些门,发现自己走进了记忆中最温暖的那个房间:或许是童年的小屋,母亲正在灶台前忙碌;或许是学生时代的出租屋,室友端着泡面笑着说“给你留了一口”
;又或许是战火纷飞的前线营地,战友把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你手里……
没有人知道这些门通向哪里,但所有人都选择走了进去。
小芜没有进去。
她坐在厨房门口的石阶上,捧着那只“归途”
碗,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夜风拂过她的白发,带来远处欢笑、锅铲碰撞声、碗筷叮当响。
她忽然想起林远舟曾问她:“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忘了做饭的意义,你会怎么办?”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
她想起来了。
她说:“那我就做给星星看,做给风听,做给锅底那层焦糊的印记瞧。
只要我还记得味道,就不算真正失去。”
现在,她笑了。
因为她看见,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女孩正牵着一位机械族老人的手,走向其中一扇门。
老人的身体由冷硬的合金构成,胸口却嵌着一只小小的陶瓷碗,上面写着:“妈妈留给我的最后晚餐”
。
小女孩回头看了小芜一眼,甜甜地说:“阿姨,我们去吃饭啦!”
小芜点点头,轻声道:“去吧,慢点吃。”
门关上了。
片刻后,那扇门消失了,只留下地上一朵枯萎的花瓣。
小芜拾起它,放入录音仪。
几秒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奶奶,我想你了。
明天我能带同学来吃饭吗?你说过,家里永远多一副碗筷的。”
小芜闭上眼,泪水滑落。
她知道,这场饭局永远不会结束。
因为有人在等,就有人会回来;
因为有锅在冒烟,就有路通往家门;
因为一句“开饭了”
,足以让散落宇宙的灵魂,重新聚成一片星空。
春天又一次降临。
花开遍野,叶语如潮。
新的守灶种子随风飘向未知的星域,带着一句话,穿越黑暗与寂静:
>“别怕,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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