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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墨自问不是个心脏的人，可被人一口唾沫差点吐在脸上，也给恶心的够呛。
“眼里没爹妈的玩意儿，少来恶心我。
用不着你假好心，都给我滚。”
老太太嗓门大得声音能传出二里地去，那叫一个义正严辞。
向墨也不磨叽，她突然意识到，以她目前的医术，也确实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社区义诊上，有这个时间，她能救更多病情更种，也更需要的病人。
普通的老年病，和基础筛查，大三大四的学生足够了。
是她想差了，觉得只要是做公益，怎么做都好，什么公益都是公益。
“好了，收工吧，这次义诊结束了。”
向墨收拾了自己的行医箱，之后叫上队员，收工。
“哎，哎，哎，别啊，别啊，小大夫，我们还没看呢。
不能结束啊。
不是三天吗？这才一天，怎么就结束了呢？我姐姐从外地大老远的赶来找你看病的，今天晚上才到呢，你不看了，我姐怎么办啊？”
“就是，就是。
不能不看啊。
她不用你看，我们用啊！”
“那个老虔婆，你是哪来的？人家小大夫的私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咋那么宽呢？”
“那你是不知道啊。
这老刘太太，她自己的儿女不养她，没人管，这是拿别人撒气呢。”
“那也是她活该，当谁不知道她呢，年轻的时候虐待她婆婆，把老太太关猪圈里饿着，要不是邻居看着报警了，人都让她虐待死了。
没人养她算啥呀？她这样儿的，就该饿死去……”
围观的群众一看向墨收队了，不乐意了。
他们大部分都是奔着小大夫来的，小大夫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的。
这些年，她治好过多少人，都治过多少疑难杂症，网上流传着各种传说，都快把人传神了。
还有说她连癌症都能治的，大医院都放弃治疗的，喝她几副药，就能下地。
别管真事儿假事儿吧，反正没听过把谁治坏了。
还有说她在那大医院里上班，挂下号就得好几百块钱，还得挂好几个月的队都不一定能排得上呢。
这免费来义诊，当然不看白不看，凭什么不看啊。
药还是免费的，这年头儿，买副药多贵啊。
“对不起了，各位大爷大妈。
刚刚接到上级电话，我们到去灾区救援，咱们的义诊只能结束了。
以后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吧。
好吧？”
带队的副队长出面跟现场群众解释，他是负责后勤保障的，沟通的事情，多数也是他做。
这话倒也不是随口编的，中部某市暴雨山体滑坡，内涝，需要医疗救援，医院打过来电话，问他们能不能就近过去。
本来是定了连夜出发的。
这下子到是省劲了，能提前几个小时走，还能多争取点儿休息时间。
向墨几辈子就都没受过这样儿的窝囊气，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多高尚的人，她乐意帮人，喜欢帮忙人之后的那种成就感，但不代表她就该无理由的忍受所谓以老卖老的或者是什么所谓的弱势群体恃弱凌强。
都这么忍了，那这好人当得也太憋屈了。
“帮我个忙，把你家庄途借我几天。”
在往灾区出发的路上，向墨给林静打电话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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