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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萤火在远处明明灭灭，为走夜路的人指引方向。
再次到达老槐树下，月月刚准备敲响山壁，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轻缓柔弱的声音。
若不是这嗓音太过熟悉，月月可能都会以为是深夜鬼语。
“姐姐，你怎么来了？”
月月转过身，就看见身披白色轻纱的白飞飞娇娇俏俏地站在自己身后。
“我若今日不来，你觉得我几时来比较合适呢，飞飞？”
白飞飞心知月月冒险来此皆因她此前的不告而别，心中有愧地她不禁上前一步抱住月月，将下巴放在她的颈窝出，喃喃轻语：“姐姐，我错了。”
月月任她白飞飞着，没有将她推开，而是用手轻拍她的后背，无奈道：“错了，却还敢是吗？”
白飞飞沉默，她做不到在月月面前撒谎。
她松开月月，乖乖巧巧地低头站到她身旁。
这是从小到大白飞飞做错事惯有的姿态。
两个人沉默相对，最后妥协的还是白飞飞。
她抬起头，一双似水般柔顺的眼波望向月月，眼中充满祈求：“姐姐，这次真的是个很好的机会，我离柴玉关真的很近，只要在前进一点，就可以杀了他。”
“与虎谋皮，真能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月月叹息道。
白飞飞的眉头蹙起：“姐姐怎么知道的？你与王云梦见过了？”
“这很难猜到吗？”
月月问她，“你是因为看了王云梦藏身于洛阳的情报才离家出走的，我怎么可能不去见她。”
“她没把你怎样吧？”
白飞飞紧张得打量月月，确定她是否一切安好。
以白飞飞的武功和智谋在王云梦面前都没讨到什么好，她一想起月月也与王云梦见了面，心中就生出各种担心。
虽然这一切早就发生过了，但是白飞飞的担心与愧疚却一点都不少。
说到底，月月也是为了她才去见王云梦那个魔女的。
“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
在白飞飞面前转了个圈，又接受她的诊脉后，月月笑着道，“我对她有没有用处，不过是借了沈浪的光，住了几天她的密室。”
若是月月说自己在王云梦手中什么苦都没吃过，白飞飞是不会相信她的说辞的。
若是她透漏一点自己遭遇，反倒更能取信白飞飞。
白飞飞松了口气道：“你没事就好。
王云梦坏得很，谁想从她手中离开，都非得脱层皮才行。”
“你呢？她既然是这般人物，你又付出了何种代价才能让她放你离开？”
月月问道。
白飞飞柔柔一笑：“姐姐你别忘了，她还指着我接近柴玉关呢。”
她们都想弄死柴玉关，便结成了短暂而又脆弱的联盟关系。
此时柴玉关还活得好好的，她们的联盟自然也好好的。
“姐姐方才说了沈浪？”
白飞飞警觉地道，“他也来了此处？”
月月点头道：“你觉得王云梦是那种只准备一套方案的人吗？”
王云梦这般在江湖上凶名赫赫，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若非有柴玉关这等大敌，且对他恨之入骨，还不知道会在江湖中搅出多大的风浪呢。
目前看来，她至少做了两手接近柴玉关的准备，一条是白飞飞的美色路线，一条是沈浪的才子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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