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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上高中贡士的名额有四十六人,乔钿华瞧了一遍又一遍,唯独没有她乔钿华的大名。
“阿钰,我是不是落榜了?”
乔钿华哽咽起来。
“钿华,三年后再战。”
薛钰递给乔钿华素帕。
“那三年后又失败怎么办……”
乔钿华忍不住嚎啕大哭,抬起袖子就抹一把眼泪鼻涕,毫无淑女形象。
“屡败屡战,只要你愿意。”
薛钰柔声道。
乔钿华听后,呜呜咽咽,愈发伤心了。
据说,许多举子,考了一辈子春闱,白发苍苍,到死还是个举子。
她乔钿华不会也是这个下场吧?
薛钰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安静地聆听乔钿华哭泣。
乔钿华总有哭累的时候,头昏脑涨,感觉没法见人。
“阿钰,你先回家,我想独自待一会儿。”
乔钿华轻声道,小鹿眼半闭,失去了平日的光彩。
薛钰向来尊重乔钿华,答了声好,转身离去。
于是,乔钿华漫无目的地走在崇仁坊,感觉身心疲惫。
她知道,她不应该灰心丧气,第一次参加春闱失败,很正常的。
可是,她是女人,等不起一个又一个三年。
一旦她嫁人了,她要操持家务,她要生儿育女,她就不可能有精力去准备春闱了。
“娘子,心情不好,吃块花折鹅糕。”
有年轻小贩,压低了斗笠,推着木车,嗓音尖细。
乔钿华给了铜板,捧着花折鹅糕咬一口,顿感不对劲。
花折鹅糕,得反复折叠方出花形。
可是,这块糕点的花形是牡丹花,做工繁复且精致。
鹅ròu腥味重,用盐腌制,剁成馅料,吃出来便是咸香口感。
但是,这块糕点的鹅ròu馅,新鲜回甘,也是大手笔。
“段清锋,你是段清锋!”
乔钿华猛然惊醒,后退几步。
然而,话音刚落,乔钿华揉着额头,晕倒在地。
夜幕降临,八方花梨木嵌琉璃绘双龙戏珠纹花灯,依次点亮。
错银云龙纹铜炉燃烧着新添的龙涎香,越州缭绫裁成的帘幔随风轻轻摇曳飞龙在天图案上的朵朵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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