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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二月兰,但过去开花总要到三月,即清明之后。
笔者注意此事,将近四十年,只要是身在华北,每到春季必观察此花没有例外的花期一定是在清明之后。
私下曾有一个假定,就是此花从前开放是在二月,后来不知何故花期改晚,但习惯上仍称二月兰。
然而这也只是假定而已,无法证明。
1946年复员北返后,转年就发现此花开放有提早的趋势,1950年特别惹人注意,在清明前已零零散散地开花,清明一过遍地怒放。
这是前所未有的花事,并且一定又是事出有因的。
以上两点,我们可以总括如下:(一)华北风沙减少,那就是说北边与西北边沙漠地带的沙粒刮到华北的已经大量减少;(二)花开提早也就等于说,春缓略为提早,植物的生长季节略为向前加长。
这以上两事,我们要如何解释呢?除一部分或为自然界临时的或偶发的现象外,另一部分可能与苏联中亚细亚几个加盟共和国中的大规模植林、养草与垦田,以及在苏联协助之下蒙古人民共和国的彻底建设与开发不无关系。
中国北方与西北方两面的飞沙来源都在大量减少之中,这可能是我们这几年不见大风扬沙的基本原因。
同时,近邻改造自然所引起的变化,也一定影响到我们的国土,生长季节的加长,间接的或者就由此而来。
近几年雨量的趋于增加,主要的虽决定于太平洋的气流,但间接的可能也与中亚、北亚改造自然的事业有关。
这当然不是说,近几年的多雨要成为正常现象,将来一定不会有旱灾,而是说今后比过去两千年可能要较为风调雨顺。
以上的推论如可成立,将来我们不仅可以恢复古代的景象,并且可以超迈前古。
就中国自己讲,我们用科学方法大事建设与改造自然之后,整个环境应当远优于殷周之际听其自然的局面。
再有一点,我们西北与北边边疆以外的大环境,一万年来,自世界发展较快的地带由旧石器文化过渡到新石器文化以来,虽也有过变化,但自中国有比较可靠历史的殷商一代以来,大体没有改变,就是一般人印象中的沙漠状态。
现在这个大环境已被苏联从根本上加以改造,并且仍在继续改造之中,所以我们将来无论就内部讲或就外边讲,所处的都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今日一想到华北就在脑中浮起的干旱平野印象,大部将要成为历史上的陈迹。
恐怕许多人不容易想像华北成为山清水秀之乡,还有一个不甚自觉的原因,就是因为这是“北”
方。
例如一提到北京的位置,人们大概就联想到莫斯科,华沙、柏林、巴黎、伦敦而不知这些城市都远在我们之北。
我们如果顺着直线把北京向西推移,可把它推到地中海上,在地中海上选定地点停住之后,向外一望,就可发现连罗马还在北京之北,与北京并列而稍微偏南的是雅典与里斯本当然,大陆的华北与海国的希腊,意大利,或葡萄牙,不能相提并论,但过去华北的干荒景象的确是人为的成分多,自然的成分少,我们只要好自为之,将来的新华北要超过我们今天所能想像的程度。
(五)重建沟洫问题
美好的远景,没有问题。
但这里有一个目前就须注意到的小问题,就是最近两年有些个别区域所遭到的**雨之灾。
最近两年离奇的大雨,一定不会长久继续,但上面的推论如果正确,今后华北要比较的风调雨顺,雨量也要比较的增加。
若果如此,雨水宣泄就成了一个急迫的问题。
立潦是非常可怕的,从某一方面讲,较河决的冲没尤为严重。
河决影响的范围,有一定的限度。
大雨成灾,可以波及河决的洪水向来不能达到的地方。
并且立潦的性质,恐怕也时常被人忽略。
河决后的水潦与大雨后的立潦,性质根本不同。
河决之潦乃深水淹没之潦,水深一尺以及数尺,一切禾稼完全淹死。
这是绝对的,除非事先防河不决,否则一决之后,就已无计可施。
但河决的问题,不属本文讨论的范围,可暂不谈。
至于大雨淹田,浅则一二寸,除沼泽之地外,最深亦不过数寸,平地雨水盈尺,在华北为不可见的事。
三数寸的水,实际不出几天就都渗入土中,禾稼本可不受损害,其损害不来自雨水,而来自雨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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