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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珏用帕子裹住一块冰盐，"
张大人不妨解释下，为何你府中幕僚的牙牌里藏着私盐贩子的暗记？"
“大人，微臣也不知啊！”
张明远一脸的诚惶诚恐，可言语间却不见慌乱。
“既然张大人不知，苏某不介意与您好好回忆一下。”
说完，苏珏竟露出一个近乎残忍的温柔笑意。
张明远不由得不寒而栗。
……
郡守府地牢渗着阴湿寒气，苏珏却命人将刑具悉数撤去。
他拎着鎏金鹤嘴壶给张明远斟茶，茶汤在青瓷盏中旋出涟漪："
去年冀州官员考核，张大人以《盐铁论》策问得中二甲第七，而批阅考卷的座师……"
他故意顿了顿，"
不巧正是本官。
"
瓷盏坠地迸裂的脆响中，楚越拎进个浑身湿透的漕工。
那人见到郡守便哀嚎起来："
大人！
他们扣了俺家幺妹！
说要是再不肯在运单上画押，就把人卖到高丽窑子……"
"
三日前沉船的押运官，尸体其实漂到了云中郡。
"
苏珏突然将玉扳指按在案上，翡翠内部竟显出血丝状纹路，"
他右手小指戴着同样的青玉戒，内刻景和二字——若我没记错，这是东宫六率卫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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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烛火猛地爆了个灯花。
张明远面如死灰地盯着玉戒，忽然发疯似的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烙着墨色莲花："
下官妻儿都在他们手里！
那几艘运冰盐的船根本不在漕运簿记，是我私下伪造的……"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弩机绞弦之声。
沈爷旋身挥刀劈落三支连珠箭，却见那漕工的喉头突现红点。
季大夫疾步上前扣住那漕工的命脉，触手却是一片冰冷——尸身瞳孔已开始扩散，耳后显出细若蚊足的银针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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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的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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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大夫用磁石吸出毒针，"
只有鲜卑王室会豢养这种死士。
"
暴雨骤降时，苏珏独自立在漕运衙门的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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