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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奇怪地问。
“硝子去医务室帮忙了，杰出任务去了。”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所以今天只有我们两个哦，小野老师~”
江訫月点点头，她干脆利落地翻开教材，假装没注意到少年瞬间僵住的表情：“行，那我们开始上课。”
五条悟：“……”
他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她这么淡定，没办法啊，她太了解他了。
现在的五条悟就像只没被驯服的小野猫，越是搭理他越来劲。
与其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直接进入正题。
毕竟在未来，她可是亲眼见证过这个男人是如何把最强咒术师和教师这两个身份完美融合的。
现在，她正站在历史的这一端，看着故事刚刚开始的模样。
江訫月故意忽略少年逐渐垮下的嘴角：“今天的内容是咒力精细操控。
五条同学，请把你的咒力凝聚成这个形状。”
她手指一划，一缕极光般的咒力便从指间流淌而出，在空中徐徐舒展。
那咒力如同被月光浸染的薄纱，在空气中勾勒出精妙的几何图形。
每一道线条在流转间折射出梦幻的虹彩，仿佛将北极光囚禁于此。
五条悟微微睁大了眼睛，六眼清晰地捕捉到那些常人看不见的细微波动。
咒力在空气中编织的轨迹，美得令人屏息。
少年盯着看了两秒，他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像是怕惊扰了这份美丽：“每次一看，都觉得小野老师的咒力真的很漂亮嘛。”
江訫月忽然想起自己原本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穿越前连家教都没做过，虽然东亚家庭可能对子女成为教师都有执念吧。
可是她一点也不想当教师，虽然现在被迫当上了实习老师，不过在五条悟身边那么久，大概也知道了一个好老师的样子。
首先要和学生们做朋友，让他们在轻松中学会知识。
难以形容，她正用从他那里学来的方式，教导着少年时期的他。
这种时空错位感让她恍惚，就像站在两面相对的镜子前，看着无数个五条悟在时光长廊里无限延伸。
这叫什么啊，无限套娃啊。
她此时还是很有人民教师的风范：“谢谢夸奖。
但是现在轮到你了哦。”
五条悟果然撇撇嘴，修长的手指随意一挥。
耀眼的苍蓝色咒力喷薄而出，如同破晓时分最炽烈的天光，瞬间在空中复刻出相同的图形。
然而那光芒太过夺目，最终像被阳光刺破的晨露般，绽开成千百万颗细碎的光点。
“哎呀，失败了。”
他毫无诚意地道歉，嘴角却翘着，显然是在故意捣乱。
江訫月静静注视着他，忽然轻叹一声，那叹息里带着几分了然和无奈：“五条同学。”
“嗯？”
“你是不是觉得这种基础训练很无聊？”
五条悟闻言突然坐直了身子，他像是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问题般，嘴角勾起一个肆意的笑容：“难道不是吗？”
出乎他意料的是，江訫月竟然点了点头：“确实，对你来说太简单了。”
五条悟：“？”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承认，他见过太多人对他投以敬畏或嫉妒的目光，听过无数关于六眼的惊叹，却很少有人能这样平静地道出这个事实，仿佛这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就像天空是蓝色的一样理所当然。
江訫月合上教材，走到他面前，决定开始自由发挥：“既然这样，我们换个方式。”
也不知道是不是挑战欲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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