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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知深吸了口气，母妃二字已经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到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算了。”
话落，他落寞转身。
沈昭玉光着脚追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陆宴知。
“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陆宴知的心猛地一颤，身子也跟着僵住。
他曾设想沈昭玉在陆牧言撒娇时什么样子，如果沈昭玉对他亲昵，那他会有多幸福。
如今，他体会到了，可是他却并不开心。
这不是他想看到局面，他要的从来不是沈昭玉的歉意，还有同情。
陆宴知清楚，沈昭玉对他不过是前世的歉疚，这一世想来弥补罢了。
他不想要这满是委屈的爱意。
于是，在僵持许久后，陆宴知拿开了沈昭玉的手，转过身面对她。
沈昭玉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如桃。
前世，她从不轻易掉眼泪，这一世她总是在哭。
陆宴知不由心软，他抬手拭掉沈昭玉脸上的泪水。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柔情出口便成了伤人的刀子。
“你不用这样做，本王只觉得乏味的很。”
沈昭玉缓缓抬头，看向陆宴知眼底时，他眼底的情绪已然平静。
沈昭玉信了，心脏猛地皱缩。
她深吸口气，试图让心痛别那么剧烈。
“好，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打消去北疆的念头。”
陆宴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本王主意已定谁也无法改变，父皇也已经答应。”
沈昭玉顿时急了，“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北疆凶险，你宁愿死也不想再跟我有瓜葛吗？”
陆宴知下意识想解释，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张开嘴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是。”
这个字不轻不重却已经足以将沈昭玉击碎，好不容易重振旗鼓的勇气化为乌有。
她后退着与陆宴知拉开安全距离，微笑以言：“好，陆宴知我如你所愿。”
第二十八章
三天后。
苑城城门楼下，陆宴知金甲着身，皇帝亲自为他戴上沾帽。
全城百姓夹道观礼，战士们高呼：“翊王必胜，翊王必胜！”
陆牧言站在皇帝身边，促狭的望着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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