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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又一遍地回想。
她下腹的伤口已经溢出了血，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死死地揪着衣摆。
是恨在支撑叶随忆。
她抬起头，朝顾南倾一字一句地道：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都听你的。
顾南倾坐在床边，温柔地笑开。
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忆忆，你答应我，先养好身体，再来想别的事情，好不好？
好啊……
她说着，突然苦涩地勾起唇：算了。
顾南倾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蓦然一紧。
他想让她恨秦昱帆，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让她变成现在这副行尸走ròu的样子！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
绝症，治不好的。
我本来就没有几天可以活了……她说着，闭上眼，似是有些疲倦。
你会好起来的。
顾南倾凑近她耳边，嗓音低沉却坚定，相信我。
叶随忆笑得很是勉强：南倾……我知道你是想安慰我，但是我身体这样，怎么可能痊愈呢？
医生说，在国内没有这个条件，但是去M国可以。
我们出国，好不好？
要去M国么……去了之后，她就能多活些时候？
叶随忆知道，顾南倾所说的所谓痊愈，是不太可能的，她能侥幸多活一两年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痊愈？
一两年也好，她不贪心。
只有活着，才能报复秦昱帆。
等治好了，我就回国来找他报仇。
叶随忆哑着声音道。
好。
顾南倾颔首：我一直陪着你。
半个月之后，叶随忆伤好了一些，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
顾南倾为她办了出院手续。
去机场的途中，叶随忆看到大厦楼体的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提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秦昱帆，还有叶若晚。
叶随忆慌乱地将车窗关好，捂住耳朵，全身蜷缩成一团，微微发抖。
她不想听任何关于这两个人的事情。
一提起，就会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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