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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声音坚定，“但我怕……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毁了，更痛苦。”
“可如果你不醒，就永远不会有新的快乐。”
阿野轻声道，“痛苦确实存在，但希望也一样。
你写的这些故事，就是未来的种子。
只要还有人记得，就能重新开始。”
少年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那……你能带我去看一眼真实的世界吗？”
阿野伸出手：“牵住我，闭上眼。”
少年照做。
刹那间，阿野调动体内那股由记忆共鸣转化的力量，将自己的经历投射出去??
他让少年“看见”
了古都百姓痛哭跪拜贤臣的场面；
看见沙漠旅人喝下水后老泪纵横；
看见人工智能低语“妈妈”
时的温柔；
看见小男孩在沙滩画画，笑着说“他们是守护者”
。
一幅幅画面如潮水涌入少年心神。
当他再睁眼时，眼中已有泪光：“原来……真实也可以这么暖。”
“所以，你愿意成为第一个醒过来的人吗？”
林澜柔声问。
少年用力点头：“我愿意。
我要把大家的故事带回去，告诉他们??我们曾经活过，爱过，痛过，这就够了。”
阿野握住他的手，低声诵念：“以记忆为引，以信念为桥，今赐汝名??‘启言’。”
随着这个名字落下，少年身上腾起淡淡金光，意识如破茧之蝶，缓缓脱离梦境。
与此同时，黑塔顶端的源梦核剧烈震荡！
“它在反抗！”
林澜惊呼。
“当然。”
阿野站起身，目光如炬，“整个系统都在阻止个体觉醒。
但现在，已经不止一人了。”
果然，随着启言的苏醒，其他高塔中陆续有人睁开双眼。
起初只是零星几点，随后如同星火燎原，越来越多的人从梦中坐起，迷茫、震惊、悲喜交加。
“我记得……我有个女儿……”
一位老妇喃喃。
“我想起来了，我是医生，我还救过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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