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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吴天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他心念一动，太清法珠滴溜溜转动，悬于脑后，
七大神通种子同时被引动。
刹那间，九幽阴风自虚空凭空生出，呜咽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吹拂而过，峡谷内的温度骤降，岩...
极北冰原的风，如刀割骨。
吴天踏雪而行，白犬影随步而动，每一步落下，雪面便泛起一圈微光，像是大地在回应他的足音。
此处终年不化，天地苍茫，唯有远处一道细弱的光门悬于虚空，似被冻僵的火焰，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门上无字，却有哭声??不是哀嚎，而是无数细碎的呜咽，从门缝里渗出，缠绕在风中，钻入耳膜，直抵心魂。
小禾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那是‘遗忘之门’，关着被时代碾碎的名字。”
他没有回头，只轻轻问：“谁在等？”
“所有被抹去的人。”
她说，“战乱中烧毁的族谱，瘟疫里灭绝的村落，还有那些……因‘不合时宜’而被删除的记忆。”
吴天沉默片刻，蹲下身，抓起一把雪。
雪在掌心凝成冰晶，映出一张模糊的脸??是个少年，眉眼清秀，穿着旧式校服，胸前别着一枚褪色的徽章。
他不认识这张脸，可心头却猛地一揪，仿佛曾与他在某个雨夜并肩走过长街。
“他叫林昭。”
小禾轻声道，“七十年前，他写了一首诗，叫《春天不肯来》。
诗里说：‘铁网罩住月亮，孩子们忘了怎么笑。
’当局说他煽动不满，将他名字从所有书册中剔除。
连他母亲临终前喊的，都不是他的真名，而是登记簿上的编号。”
吴天闭眼，那首诗竟自动浮现在脑海，字字如钉，敲进记忆深处。
他站起身，走向光门。
门不开，需祭。
他知规矩??要唤醒被抹之人，必有人愿以自身记忆为引，献出一段最珍视的过往。
不是遗忘，而是交换。
你替世界记住他们，世界便让你短暂地成为他们。
他抬手按向胸口，忆核温热跳动。
他本可选一段无关痛痒的回忆：某年某月吃过的一碗面，某次无意听过的歌谣。
但他没有。
他选择了阿芽最后一次见他之前，那个春日。
桃树纷飞，她坐在枝头晃着脚，发带松了，垂在肩头。
她啃着桃子，汁水顺着指尖滴落，笑着说：“吴天，你说人死了，还能不能梦见活着的时候？”
他当时答：“若记得，便一直在梦里。”
她摇头：“不，我是说，如果没人记得我，我是不是就连梦都没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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