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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府奖入围名单公布当天，黑客攻击官网，导致服务器瘫痪两小时，部分作品数据丢失。
技术团队追查发现，IP地址指向一家与华曲奖长期合作的公关公司。
证据确凿，陆燃却没报警。
他在微博发了一张图：延安老艺人唱《东方红》时布满皱纹的手，配文：“他们可以删数据，但删不掉声音。”
三天后，乐府奖预选展演在一座废弃的老剧院举行。
没有安保阵仗，没有明星排场，观众全是报名抽选的普通乐迷。
舞台用木板搭成，灯光简陋，但每一束都打在演唱者脸上，照见汗水与泪水。
第一首是王佳悦的《窑洞里的光》。
她穿着洗旧的蓝布裙，站在一盏煤油灯旁轻声唱。
台下一位退休教师听完后站起来鼓掌，老泪纵横：“我就是那个教了四十年书的人。
没想到，有人记得我。”
接着是黎皓睿的《说书调?新篇》，融合陕北说书与现代Rap，讲述农民工子女求学之路。
节奏铿锵，词句如刀：“他们说我爸搬砖的手，弹不了钢琴键；可我妈缝补校服的针脚，绣出了我的明天。”
最震撼的仍是拖拉机的《黄土的孩子》。
他上台时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唱。
唱到“父亲的手掌裂开如树皮”
时，全场安静得能听见呼吸。
唱完最后一句，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起。
陆燃走上台，扶起他，两人相视无言，唯有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秦月压轴出场。
她没唱歌，而是清唱了一段秦腔改编的《沁园春?雪》，嗓音苍劲如裂帛，仿佛黄土高原在咆哮。
唱罢，她摘下耳麦，深深鞠躬：“这是我爷爷教我的第一段戏。
他曾说，戏比天大。
今天我才明白，不是戏比天大，是**人心比天大**。”
展演结束，评委当场打分。
最终十强诞生，将在一个月后举行终审典礼。
然而，真正的风暴此刻才真正袭来。
当晚，某权威媒体发表评论文章《警惕“民粹式文艺”
的泛滥》，直指乐府奖“以情怀绑架艺术”
、“用苦难博取同情”
、“削弱专业标准”
。
文章被各大门户网站置顶，朋友圈刷屏。
紧接着，广电总局下发通知，要求“加强对民间评奖活动的管理”
，虽未点名，但谁都明白针对的是谁。
李泉脸色发白：“燃哥，这步棋要是走错，你可能连发声的机会都没了。”
陆燃坐在灯下，手里摩挲着那枚延安带回的徽章。
良久，他说：“还记得我们在窑洞里写的那句话吗？‘文艺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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