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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再在这里，做一株离开哪吒就会死的菟丝花。
话已经被奚莲言说绝了，哪吒心头涌出一股酸意。
“如果你带不走我的话，你会走吗？”
“我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哪吒眼神无波澜，语气平静，像一潭死去已久的古水。
沉默寂静又压抑的气氛在二人周围散开盘旋。
云楼宫里安静的甚至能听到，外院莲池传来的潺潺流水声。
一顿僵持后，奚莲言率先打破了这死寂般的沉默。
“会。”
“我会走的。”
“爱情对我来说不是全部。”
奚莲言垂下头，抠了抠手中一直握着的翠玉杯。
“对不起，哪吒。”
“不，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莲莲。”
哪吒摇摇头，眼神变得温柔似水，柔声对她说道：“你是否还在怪我曾……”
“不！”
奚莲言猛地打断他的话：“哪吒，请你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我无法违心回答。”
“我只是想问你到底会不会跟我走！
会就说会，不会就说不会！”
“你再在这里扯东扯西，我就默认你并不想跟我一起走了。”
奚莲言突然笑了一声，分不清她笑声里的情绪：“也是，如此的荣誉和权利，你又怎能割舍得下？”
“算了，算我多嘴了。”
奚莲言起身朝床榻的方向走去：“我先睡了，有点累。”
“莲莲！”
奚莲言的手腕突然被少年紧握住，她站住了，却没有回头看他。
“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哪吒字字珠玑：“你现在是准备不要我了吗？”
奚莲言甩了甩他的手，没甩开。
她没有转身，只是无奈道：“哪吒，我没有不要你，可我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意愿，强制自己留在这里。”
“我读过太多遗憾郁结死去的故事，我不是圣人，我也不想做里面的主人公。”
有温热的水珠滴落在她的手上。
莲花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
奚莲言知道，那是哪吒的眼泪。
“可你说过、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可是、为什么你还是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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