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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媛死了之后吧，我心里也挺难过。
甚至还哭了几场。
谁料，当天晚上我就梦见了张媛。
她浑身都是血啊！
就站在我床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也不说话。
再往后，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她。
她从来不开口。
就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后哭。
每次一哭的时候吧，两个眼珠子就往外淌血。
甚至有一次，我还梦见张媛用自己的手指头蘸着那血水，在地上画画。”
“画画？她画的是什么？”
我急忙追问。
康海用手挠着脑袋瓜子，猛烈的吸了一口烟。
“画的是啥？她画的乱七八糟，跟鬼画符似的。
不过，我看着画的好像是条大河。
河边儿好像还长了点草。
那河水中央，好像还飘了一颗人头。”
忽然间，康海一拍大腿。
“对了！
是人头！
女人的头，反正我每次做噩梦，场景都贼吓人。
整整三个月，我每天晚上都梦到张媛。
我现在整个人都快疯了。
她又不是我杀的，她非得缠着我干啥？”
康海这小子，确实不大着调。
他也的确不是杀害张媛的凶手。
看到他面相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康海这辈子没什么出息，白瞎了一副好脾气。
他也没有杀人的胆量。
只是，张媛每天晚上给他托梦。
应该也不是为了吓他。
张媛给自己的母亲托梦，给康海托梦。
或许是因为，在张媛的心里，母亲和康海对他很重要。
所以，张媛希望母亲和康海能够理解自己的意图，想办法找到杀人凶手，为自己报仇吧。
想到此处，我再一次询问康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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