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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嗓子还是哑的。
“你醒了？好点了吗？”
楚落从一个大保温杯里倒出了一碗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你家看来是不做饭的，连个锅都没有。”
栗冽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楚落的脸上有一点不自然，眼神乱瞟：“我看上午你就不太舒服的样子，我记得你说自己一个人住，怕没人照顾你，就来看看。”
栗冽眨巴眨巴眼睛，是他上午咳了两声被她注意到了吗？来看他之前，她有没有去看过云敛？
楚落递给他一根水银温度计，“含着，我给你计时。”
栗冽想要拒绝，但一开口却就着她的手含住了那根温度计。
楚落看着他酡红的脸颊和直勾勾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也有点烧。
她慌乱地避开了栗冽的视线，去看微波炉上的倒计时。
时间到了，栗冽拿出温度计，看了一会儿也看不明白，只觉得有点眼花。
楚落把温度计拿过去，转了小半圈，“度，你家有退烧药吗？”
“不知道，”
栗冽从电视机柜里拿出医药箱，“我吃过一颗这个，你看看有没有退烧药吧。”
说完栗冽又想起什么，从房间里拿出手机，“如果没有的话，你帮我网上跑腿买药买一个吧，等会儿付款我来付。”
楚落接过医药箱，认真地翻看起来。
栗冽在她旁边坐下，觉得她这个样子看起来很可靠。
楚落拿出一盒泰诺，“你先喝粥，垫垫肚子，然后吃一颗这个，我去给你倒水。”
她早就烧好了热水，灌满了热水瓶。
栗冽顺着楚落的安排喝了粥，吃了药，躺回了床上。
虽然还是穿着脏衣服，但是这一回，他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平和。
入睡前他问楚落：“你今天还回家吗？”
楚落说：“不回了，错过末班车了。”
栗冽说：“哦，那你住我家吗？”
楚落说：“嗯的，我睡沙发。”
栗冽拍拍床的另一边：“你，睡上来吧。”
楚落没说话，栗冽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很久。
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昏睡过去的时候，他听见楚落说，“才不要，你会传染给我的。”
栗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楚落倒是还在呼呼大睡，栗冽怕她也感冒了，于是把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好，是微凉的。
他这才发现楚落盖的还是自己拿出来那条毯子，看起来很单薄。
他又从衣柜里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盖在她身上。
温度计还放在餐桌上，栗冽用一旁的酒精棉片擦了，放进嘴里。
三分钟后拿出来看，还好这一回能看清了，c，恢复正常了。
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很不舒服，他拿了睡衣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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