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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咳了两声，“我还有两个月就成年了，四舍五入，已经成年了。”
楚升翻了个白眼。
栗冽喝了口啤酒，问她：“怎么想到买啤酒的？”
楚落喝了酒以后的脸有一点微微泛红，“听说喝酒容易发热，乡下有点冷。”
栗冽说：“不冷的。”
等春晚开始的时候，正好桌上的东西都被吃得七七八八了，楚落瘫在沙发上拍着自己微微凸起的上腹，“楚升，洗碗去。”
“哦——”
虽然是拖长了调子，不情不愿的声音，但手上的动作确实很利索。
栗冽也在沙发坐下，跟楚落一起看春晚，他很少看这个，觉得大红大紫的，还有点晃眼。
楚升收拾完后一屁股坐在了栗冽和楚落的中间，还顺带扔给栗冽一个“你离我姐远点”
的眼刀。
然后栗冽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游戏机，楚升只坚持了一分钟就沦陷了。
“哥，你是我亲哥就好了！”
楚落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头转过来，“楚升我告诉你，过年玩玩就算了，平时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玩游戏，哼哼……”
楚升把栗冽拽过来：“哥，哥你要保护我！”
栗冽没防备被拽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在楚落身上。
楚落：oo
栗冽：oo
然后两个人双双转头，拉开了距离。
不知道老房子里的破空调怎么突然就卖力工作了，不然这烘热的空气是从哪里来的呢？
楚升趁机摆脱他姐的魔爪，美滋滋地玩起来。
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三个人一齐碰杯，“新春快乐！
！
！”
栗冽觉得这是他经历过最好的除夕夜了。
晚上他是跟楚升一起睡的，小屁孩俨然已经跟他处成了亲兄弟，栗冽虽然不喜欢跟别人太亲近，可面对贡献出了自己新被子的楚升，他也确实不好拒绝，只能跟自己的新弟弟道谢。
关灯准备入睡时，楚升突然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
栗冽说：“不喜欢啊。”
楚升说：“你撒谎，你一直在偷看楚落！”
栗冽不说话了，他想起楚落的话。
你看的，到底是我还是云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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