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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似巨大的分歧中结束。
林知夏收集了海量的数据,但许多结果与她的初始模型预测相悖,充满了无法用现有理论完美解释的“异常值”
。
权志龙则觉得自己的创作过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充满了被审视的不适感。
然而,在各自复盘时,他们都发现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林知夏在分析数据时,会不自觉地哼唱起权志龙某个即兴片段里的旋律;而权志龙在工作室里修改编曲时,竟下意识地思考起某个段落的和声进行是否“足够有趣”
,或者说,是否具有足够的“情感熵”
来避免林知夏所说的“扁平化”
。
实验室的灯光次第熄灭,城市的霓虹透过玻璃幕墙,在布满数据线和乐谱纸的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光影。
两套截然不同的系统,在经历了又一轮高强度、高摩擦的碰撞后,非但没有彻底崩坏,反而在数据的废墟上,悄然生长出些许未曾预料的、带着顽强生命力的理解嫩芽。
崩坏的进程仍在继续,但修复与重建的序曲,或许正隐藏在这些看似无效的对抗和噪声之中。
项目的真正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五的深夜,实验室里只剩下林知夏和权志龙,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因和疲惫的气息。
连续三周的数据采集结果令人沮丧——林知夏精心构建的算法模型始终无法捕捉权志龙即兴创作中最打动人心的部分,而权志龙也对自己被“分解”
成一系列冰冷的数据点感到越来越不耐烦。
墙上巨大的显示屏上,情感熵值曲线与艺术价值评估分数之间出现了难以解释的差异:某些被算法判定为“低复杂度”
的旋律片段,在盲测中反而获得了更高的情感共鸣评分;而一些符合所有“优秀音乐数学模型”
标准的生成作品,却被权志龙斥为“毫无灵魂的数学练习曲”
。
“停吧。”
权志龙突然推开键盘,声音里带着少有的、真实的疲惫,这与他一贯张扬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走到窗边,望着首尔夜景,灯光在他眼中映出细碎的光点,“我们就像两个说不同语言的人,在强迫对方理解自己。
我的音乐不是用来解密的密码,它是活的情感。
你的算法再精密,能计算出台下观众听到某段旋律时突然想起初恋时的心跳吗?能算出深夜加班的人在地铁上听到老歌突然流泪的瞬间吗?”
这番感性的发言,与他平日玩世不恭的态度大相径庭,让林知夏敲击键盘的手指微微一顿。
林知夏沉默了片刻,调出一组数据:“这是你上个月演唱会上演唱《花路》副歌部分时,我们随机抽取的100名观众的同步生理数据。
尽管该段落的谐波复杂度只有0.37,但观众的心率变异度同步率却达到了82%。
这不符合我的模型预测——低复杂度应导致注意力分散,而非情感共鸣强化。”
她停顿了一下,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罕见的困惑,“我承认,有些东西...确实超出了我当前算法的理解范围。”
这一瞬间的坦诚,意外地打破了持续数周的僵局。
权志龙转过身,第一次看到这位总是像精密仪器般冷静的科学家,流露出了类似“困惑”
这种非常人性化的情绪。
他走回控制台,语气缓和了许多:“如果我告诉你,那段副歌的旋律动机,来自我七岁时在釜山外婆家听到的一首渔船号子呢?它的简单,正是因为它是记忆的锚点,是成千上万次聆听后内化的结果。
这不是复杂度的问题,是…‘灵魂采样’的问题。”
他用了一个音乐制作中的术语,试图在她能理解的框架内解释。
这场始于凌晨四点的对话,彻底改变了项目的走向。
两人第一次跳出了各自领域的专业术语壁垒。
权志龙尝试用林知夏能理解的方式描述创作过程:“当我找到那个‘对’的旋律时,感觉不是‘想’出来的,更像是‘接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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