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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启明看着安崎，认真地问：“你今晚来这里，就为了问这个？”
安崎微微一笑，轻轻站起身：“不。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她的镜子碎了，你会不会伸手去接？”
她转身离去，裙摆如雾。
而此时，隔着屏风的另一边，披着一件黑色风衣的高桥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未曾饮下的茶。
她应该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不是故意偷听，但她也没有选择离开。
她听见了“镜子”
那句话，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翌日一早，高桥临时通知王启明陪她出席一场由某金融机构举办的私密圆桌会议。
正常情况下，这种会议她从不带助手，更不带司机。
“会长，您是不是搞错了？”
王启明皱眉。
“没错。”
高桥平静地说，“你不是只擅长开车和格斗吧？我想听听你对财务结构重组的理解。”
“我只是个……”
王启明刚在刚开口，就被高桥打断。
“司机。
……但是你也经营过企业。”
她淡淡地一笑：“我现在需要一个不是财团出身的人的视角和判断。”
王启明一时无言。
会议设在港区某隐秘别墅，现场气氛庄重，各方金融资本的中坚人物悉数到场。
高桥言语不多，却是全场众所瞩目的灵魂人物。
在讨论到一家新兴互联网公司并购方案时，高桥突然点名让王启明发言。
王启明扫了一眼资料，眸光一沉：“这家公司今年第三季度盈利异常增长，其背后实为母公司通过关联合同虚构数据。
动用大量资本收购此类公司，存在高估值泡沫风险。”
他的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会场微微骚动，一位老派的资本代表面色微变：“你是……？”
“不好意思，我只是高桥会长的司机。”
王启明淡然地说，“会长指示我提供一点来自圈外人的意见，仅供各位参考。”
高桥微微一笑：“这就是我带他来到的现场的原因。”
回程的车上，气氛短暂沉寂。
高桥忽然开口：“你刚才那句话，让我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人。”
王启明没有问是谁，只是笑着轻轻地回了一句：“希望那是个好人。”
高桥的唇角轻轻翘起，却没有回答。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另一辆车里，凉介戴着墨镜，靠坐在后座，目光冰冷地望着那辆逐渐远去的车影。
“继续跟着。”
“是。”
身旁的小弟点头。
凉介低声道：“他要是敢越线，就让我亲手把他踢出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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