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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顾清嘉挽着宋清沅的手，时不时转过头看她，欲言又止。
宋清沅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拉着她转过身，眼神无奈：“第一，我现在和陆忱只能是，合作的普通同事，综艺限定战队的教练和队长，曾经的校友，的关系。”
“第二，十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现在也不能完全确定。”
“还有什么你想问就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顾清嘉闭紧嘴，摇了摇头。
走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小声地嘟囔道：“这陆忱也就脸好看了点，脾气又不好，还一天到晚冷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似的。
我就不懂了，你，柳遥，还有以前那些漂亮姐姐，怎么一个两个都会喜欢上他？”
说着，还感叹了一句：“美女姐姐们识人不清啊！”
宋清沅有些哭笑不得：“我觉得陆忱脾气还挺好的呀。”
虽然性子平时是冷了点，但也就是不太爱理人而已。
甚至听到别人说他不好，他也从来不会计较。
顾清嘉撇了撇嘴：“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陆忱脾气好？你下次明昭校友节，随便拉个我们那几届的人说这话试试，人都能被你吓死。”
“不过也是，”
顾清嘉托着下巴想了想，“虽然平时陆忱那眼神能吓哭小孩儿，但一看到你确实瞬间就不一样了，锋芒尽收，还竟然有点温柔？我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
她幽幽地说道：“自己大抵是瞎了。”
宋清沅没忍住笑了一声。
“当然，要不是这样，我可不放心把你交给他。”
顾清嘉摇了摇头，皱着张脸，叹气：“估计他这双桃花眼中的深情也就仅你可见了。”
宋清沅惊讶地眨了眨眼：“……我以为凭他那双桃花眼，沾染到桃花很容易。”
顾清嘉脑补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脸倒是有可能，眼就算了。”
“除了你，应该没人能和他对视超过五秒。”
快回去时，顾清嘉突然又拉住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宋宋，有件事，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
-
宋清沅微垂着眼，沉默地回到休息室。
其他人先坐队车走了，只有陆忱和庄添留着等她。
庄老板业务繁忙，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陆忱倚着沙发，姿势散漫地坐着，漫不经心地看着手机，眼睫有些困倦地半耷着，脸上的表情很淡，总是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总是这样，习惯性地用一层无形的茧将自己包裹住，收敛情绪，压抑情感，漠然地垂眼看着每一个想要试图窥探他的人，不接受不回应，似乎这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他在意。
却一次次主动走向她。
宋清沅恍惚着，下意识地朝他走过去，眼圈微红。
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甚至都说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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