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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确定
？”
方氏不假思索地点头，“民妇确定。”
孙九叶把画像往桌案上一放，脸色沉下来，“我已与你机会了，你却再三戏耍我，这画像是门口那位官差的，你却将他指作凶犯，方氏你是否欺我大理寺皆是酒囊饭袋之辈？”
方氏立马跪下，连连磕头请罪，哭喊着：“官爷，民妇不敢欺瞒官爷，官爷要画像，民妇已经如实说了，官爷开恩，官爷开恩呐……”
孙九叶早已没了耐心，好生说话，对面却满口胡言，只能站起来，掸掸衣上的灰尘，居高临下对方氏说道：“大理寺办案，拒不配合者，我是可以将你抓捕入狱的，只不过念在你有病在身，你这病病得好生蹊跷，怎么从城隍庙一回来就下不得床了，是怕凶犯前来报复，还是惧怕张老三？”
方氏摇头，说道：“不是，民妇的确是病了，民妇不敢欺瞒官爷。”
“病了也没关系，带回大理寺有办法让你说出画像，监牢的刑你没见过，待上一日，皮也就烂了，到时候你也就说真话了。”
“我说真话，我都说！”
孙九叶不想听她多说了，“不需要你说了，昨日傍晚凶犯从你家门前路过，阿瑶姑娘似乎很喜欢在院子里坐着，她应该也看见了，我想阿瑶姑娘该说真话吧？”
一提到女儿，方氏一颤，连连磕头，“民妇说真话，官爷，求您别把阿瑶带走，阿瑶什么也没看见……”
她说得声泪俱
下，原本煞白的脸更加没有生气，只有恐惧和担忧杂糅在一起。
孙九叶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最后对她客气说道：“你说不了真话，看见凶犯的不是你，你又何处说真话？”
方氏惊恐地看着她，坐在床榻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孙九叶将方瑶唤进屋里来，方瑶看见对面面如死灰的母亲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忐忑地在孙九叶对面坐下。
孙九叶没有看她，而是自顾自研墨，心平气和地说道：“阿瑶姑娘，你母亲方才与我说了那人的模样，可惜只是道听途说，没有实影，你可否替我将剩下的修补完整？”
方瑶点头，“姑娘只管问就是。”
放下墨砚，捻了捻手指上的墨渍，问她道：“阿瑶姑娘昨夜见到那人是什么模样？”
“昨夜我未曾见人，姑娘这是何意？”
“那便是我记岔了，前天夜里亥时过后，阿瑶姑娘在树林里见到的那人是什么模样？”
方瑶眼皮一颤，依旧温柔说道：“姑娘这是何意，那日晚间我并未出门。”
孙九叶故作惊讶，责怪地看向她身后的方氏，“这可就怪了，为何你母亲说她与张老三在树林中时看见你站在树后，这才推开张老三与你回家，若你不在，那便是你母亲扯谎。”
方氏一听眼中含泪，自觉委屈，正要替自己辩驳却被孙九叶制止，“大胆方氏，三番五次戏耍与我，目无王法，不将大理寺放在眼中，
今为了自保竟将女儿推出顶罪，此等奸诈之辈，我只得抓回大理寺候审。”
方瑶握紧衣袖，怒目看着孙九叶，脸上全无刚才的温柔，全然从一朵纯白的水仙变为醉人的马醉木。
“姑娘不必如此，我见过那人的模样，我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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