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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潇潇去大门边拿外套，准备出门。
只是不用娜娜提醒，潇潇一听到小飞说在医院，就已经站起来准备出去了。
“那你们今晚……”
也许小飞是想说让她们今晚自己去逛夜市吧，但是说到一半却又明白过来她们一会儿就会到医院。
“我们现在过去。”
“嗯，那一会儿见。
到了告诉我，我去大门口接你们。”
“一会儿见。”
和夜色中依然熙熙攘攘的街道不同，与大街隔着整栋门诊楼的住院部安静得似乎只剩下出入病房的窸窣脚步声。
凌宇安静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房间布置的简洁和几近惨白的荧光灯与娜娜上次输液时待的病房如出一辙，潇潇一直觉得在有人需要躺下和休息的地方，暖光会是比白光更好的选择。
看到娜娜和潇潇进来，陶晋元向他们点了点头，他左手打着石膏，吊在胸前。
他将手指放在嘴边作出“嘘”
的手势，再指指床上，悄声跟她们说看一眼就出去，“睡着了。”
娜娜冲他点点头。
潇潇轻轻走近病床，脸微微侧向右边的凌宇正在熟睡，左侧额头上敷着纱布，由医用胶带固定，像个补丁般嵌在他的额头，衬得脸色有些苍白。
他皱着眉头，安静而均匀地呼吸着，枕头上印着的医院的名字中的“院”
字正好在他的鼻尖下方。
她想伸手为他抚平眉间，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做，只是随着其他人一起出了病房。
“他们家司机一会儿会来送换洗衣服，我和你们出去走走。”
来到过道，陶晋元压低声音说。
“你怎么样？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这副样子，凌宇还躺床上？”
急性子的娜娜连珠炮似地问道。
陶晋元叹了口气，用空闲的右手摩了摩下巴，“一会儿跟你们说吧。
等会儿，司机说还有五分钟就到了，今晚他来守。”
“你呢？”
潇潇看着他的手问道。
“没事，只是轻微骨折，都说不用打石膏了。”
他看着小飞。
小飞却什么都没说，神情严肃得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一股怒火，或是冲动。
等凌宇家的司机到了，他们从医院出来，来到街角的一家咖啡馆，几人都还没吃东西，点了些喝的和简餐坐了下来，几人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陶晋元，娜娜和潇潇都在等陶晋元开始讲明情况，而小飞虽然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详情，心里焦灼，却也默默等着。
“我当时正好去他家找他……”
他停了下来，似乎在想要怎么说比较好，“打算跟他一起去你家。”
他冲娜娜说。
“然后呢？”
娜娜真恨不得给陶晋元的话绑上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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