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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开着电视，却都无心观看，只是一边看着地毯上正玩着的两小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东拉西扯，后来话题却落到了陶晋元和小飞身上。
“他们……真在一起了？”
李潇潇看着凌宇，依然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
凌宇一听却突然想起那天挂完电话后的情形，不禁发笑，他看着一脸认真的李潇潇，心想，为什么总有种感觉，很多现实性的，确定的事情，在她那里，却总像隔着一层纱，缺少实感，对于她来说，到底什么才是确定的？比如说陶晋元和小飞两个人之间的事，对于李潇潇来说，似乎需要两人手拉手站在她面前，亲口告诉她他们喜欢对方，他们在一起了，她才会觉得这件事已经真实地发生了吗？
“你觉得要证明他们在一起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不知道。”
她有些泄气。
尽管心里知道怎么回事，但也许是习惯性地拒绝接受现实，总感觉两人互相喜欢，包括恋爱这件事，都像一个虚构的故事那样遥远。
自己的这种不可理喻的迟钝，看起来真是虚伪又惹人厌，可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或者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们一样，像娜娜，像凌宇，甚至像陶晋元和小飞，真实地面对自己和周围人的情感，以及现实的改变。
“你是不能接受男生和男生在一起吗？”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她忙辩解道。
“那之前他们喜欢对方的事，你知道吗？”
“其实有感觉，但我也不确定。”
她想起娜娜那天对她说的那番话，那番告诉她和凌宇，只能做朋友的那番话，明明就在不久前，却虚幻得好像是远隔另一个时空的话，“娜娜告诉过我。”
“哦？”
“她告诉我陶晋元和小飞喜欢对方。”
“小飞跟她说过？”
“没有。
她自己看出来的。”
他笑着拿起面前的冰水，刚送到嘴边却又放了下来，他别过头看着身旁的人，“李潇潇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一个人想要告诉你他喜欢你的话，是不是必须要直白地，肯定地，甚至反复地说，你才会相信？或者说，你才会觉得那是真实的？”
他看着她咬着嘴唇陷入思考的样子，歪了歪头，似乎不太确定地答道，“也许。”
“好吧。”
“我只是觉得感情这种东西，是很容易被曲解和误解的。
直白地说出来会好一点。”
“包括这个人用别的方式，比如说行动来表达喜欢你这件事，你也感觉不到？”
“这个……感觉应该是有的吧。”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我觉得自己的感觉，有时候可能并不可靠。”
她想起之前自己对凌宇的那些想象，那些“过度解读”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信马由缰，但那都不是真的，不是吗？凌宇对她，和对小飞，对娜娜，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为数不多的玩得来的朋友，而已。
“……”
想到这件事，她觉得心里有几分失落，但这本来是很美好的一天，她不想耽溺在消沉的想法中，灵机一动转移了话题，“你经常带溪溪来这里玩吗？”
她看着玩累了已经又开始犯困的二饼和趴在二饼旁边的溪溪说。
“很少。”
“今天怎么想到过来了？”
“我妈妈今天状态不太好。”
他表情黯淡下来。
李潇潇有些后悔提起这个话题，“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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