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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谁都无所谓，反正她没在怕的。
这时候张副导和另两位场务提着几袋子饮料进来，看见陈意不太高兴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惴惴不安地把咖啡递过去：“陈总来了啊，喝咖啡。”
陈意瞟他一眼，拿过来放在旁边的小柜子上。
“温琳，热牛奶啊，特地跑了二里路给你买的！”
张副导想着能在陈意面前表现一番。
温琳接过来捧在手里，抿了一小口，非常满足地笑着说：“还没冷呢，谢谢张导啦！”
“那还不是应该的嘛。”
张副导偷偷看陈意，发现他无动于衷，于是继续给其他人分饮料。
到最后整个化妆间，从艺人到经纪人都有份儿，就没给苏观音和顾夏买。
张副导自己也没有，他那杯给陈意了。
但是他没有不尴尬，苏观音没有就很尴尬。
“我去舞台前面看下准备得怎么样了，你们速度快点啊。”
张副导又笑吟吟地跟陈意说，“陈总，要不要到前面舞台去看看？”
陈意没理他那句话，眉毛一挑，伸出一根食指，指了下苏观音，皮笑肉不笑地问：“她的呢？”
张副导一脸茫然：“啊？”
“水。”
“噢噢，那个，她没说要喝什么，就没给她买。”
张副导手足无措，有点尴尬地笑，不知道怎么陈意注意起这些小事。
“她没说就不买，”
陈意刚才听他们冤枉苏观音脸色就很不好看，现在听了这话，猛地站起来，一脚踢倒沙发面前的桌子，直接火了，“——你他妈眼瞎啊？看不见？”
玻璃面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张副导耸然一惊，第一次莫名奇妙被老板吼，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脸上的笑一下就凝固了，额上开始出汗：“陈总，对、对不起，我现在再去买……”
陈意走过去，比张副导还高出半个头，习惯性带出充满威胁意味的嗤笑，一派社会人的作风：“导演，你是不是不知道她是我公司的艺人啊？”
门外四个保镖立刻冲进来，怕陈意又控制不住自己。
张副导被四个大汉的举动搞得心惊肉跳，突然有点紧张地退了一步，连连点头，也开始害怕他打人：“知道！
知道！”
但是你公司的艺人那么多，也没见你个个都护着……
“你知道，你给她脸色瞧？”
“不敢！
不敢！
我没别的意思……”
一众工作人员感到非常迷茫：现在是什么情况？
怎么看不懂？
陈意沉默地盯了张副导一会儿，点点头，凑到他耳朵边轻声说，“以后好好工作，别叫我看见你难为她。”
说完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笑，转身拿起那杯没动过的咖啡，走过去放在苏观音面前的台子上。
张副导恍惚觉得陈意那么笑的时候，眼神有点像电影里的变态少年。
未子抬头看了陈意一眼：“谢谢。”
虽然非常感谢陈意这样维护她，但是……老板对管理人员像混混一样用那样的方式说话，感觉苏观音内心也不是很开心，甚至还觉得有一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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