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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燚焱晃了晃怀里的鞠依然，拆开了一块巧克力塞到了她的嘴里。
“我爷爷是对我最好的人。
我最后一次在医院里见他。
脸色蜡黄，插满了管子。
他想看看我，朝我伸出了手。
可我害怕，就躲在了后面。
可是那一面，就是最后一面。”
何燚焱打开鞠依然受伤的手心。
“你说着，我先给你消消毒。
刚才都不敢给你碰。
别抓了。
忍着点儿。”
鞠依然咬住了牙，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何燚焱对着满是指甲印的手心吹了吹，就开始给她剪指甲。
鞠依然低头看着小心翼翼的何燚焱，生怕自己哭出来：
“除了我之外，我们家每个人似乎都很在乎钱。
因为钱争吵，因为很多年前的旧怨争吵。
我的爸爸妈妈会说:
吵架不是很正常吗？
你哭什么？供你吃供你喝。
会希望我在身边拴着，会拿想我这种借口拦住我做很多事情。
……”
何燚焱紧了紧抱住鞠依然的胳膊，
“我也想你。”
“你都不知道，那次你因为发烧的事情跟我生气，我给自己找了好多事情做。”
何燚焱噘嘴低头看着她。
“谁让你拿你自己身体吓唬我。
我的气可还没消呢。
哼！”
鞠依然仰着头捏了捏他的脸。
“那你最讨厌什么呢？”
何燚焱像是想起了什么。
“讨厌爸爸对待外人笑脸相迎。
却从来不会给家里人留面子。
说话阴阳怪气。
工作不顺心就冲我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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