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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在同城网上发布了一则应聘家庭钢琴教师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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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陆家的钱还有高利贷一共700多万，她不还上，早晚横死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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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祈宁就去和李奇汇合去见宾城大客户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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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一天合同还没签成，他们又在奢夜会所谈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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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宁又给方恒敬酒，相较于之前吃饭时方恒的和颜悦色，此时他有些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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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不时地看表再扫一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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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宁跑了这么多年的订单，一眼就看出这方恒没打算和他们签约，可她又不愿意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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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我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大，但在业内是有口皆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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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宁一手按着小腹，一手端着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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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部主播箐箐带货率在斗星平台是首屈一指，而且她也很符合贵公司行情与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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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微微颔首，“嗯，我们的合作等一下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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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看了一眼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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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宁讪讪地放下酒杯，这是她今晚要喝的第三杯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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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试探，“方总来深城还约了别的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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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方恒带来的秘书开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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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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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恒一听忙起身，他还正了正领带，提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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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奇和祁宁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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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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