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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茉莉收起手机，背着书包往校门口走。
郑岁然再一次远远就认出白茉莉，他皱眉，小声嘀咕：“见了鬼了，这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啊。”
白茉莉那张普普通通的脸一点特点都没有，隔这么远，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认出来是她。
郑岁然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给白茉莉身上装定位器了，她一靠近，自己就有感应知道是她。
白茉莉慢悠悠走过来，郑岁然一脸烦躁，轻声埋怨：“怎么这么慢，我等了好久。”
白茉莉看了一眼时间：“不慢啊，从教学楼走到这里才花了五分钟，挺快的啊。”
郑岁然轻哼一声：“就知道狡辩。”
“行了，赶紧上车。”
他这次没敢自己先上车，把白茉莉关外面，而是别别扭扭地打开车门，让白茉莉先上车。
不让她先上车，她又该生气掐他了，最后还是得下车给她开车门，两条路终点都是卑微地下车给她开车门，他何必还多挨一顿打。
白茉莉见他乖觉，轻笑笑，看他一眼，柔声夸赞：“今天怎么这么乖？”
郑岁然脸一下子红透了，羞恼催促：“快点上车。”
白茉莉坐上去，他这才上车关车门，坐得离她远远地。
他不作妖，白茉莉也没理他，扭头安安静静看车窗外景色。
郑岁然悄悄看她，又看见她后脑勺上戴的珍珠碎钻发夹，轻嗤一声：“没品味。”
“什么土的俗气的都往头上戴。”
白茉莉没回头，没搭理他，背影温柔娴静。
郑岁然心头冒火，质问：“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我不理我。”
“跟我说话，快点跟我说话。”
白茉莉回头，凉凉看着他：“你说我品味差，让我说什么？”
郑岁然梗着脖子，小声嘀咕：“你不认同就反驳呗，我又没不让你说话。”
白茉莉轻轻叹气，一脸无奈。
郑岁然顿时又炸毛了，怒斥：“你叹气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你说话啊，你对我不耐烦了是吧，昨天刚那样对完我，今天就变了个人。”
白茉莉耐心告罄，郑岁然这张好看的脸就是广告时间，只能让她忍耐那么两三分钟。
她突然伸手狠狠掐了他一把，掐他鸡，郑岁然痛得嗷一声，面容扭曲，死死捂住，眼泪一下子飙出来。
他咬紧牙艰难，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话：“白茉莉，我要是不能生了，我就报警把你抓进去。”
白茉莉神态淡然：“不至于放心吧。”
郑岁然头倚着车窗，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眼角红红，司机把隔板升起来了，白茉莉给他试试性能，轻轻拨弄了一下，立起来了。
她淡声安慰：“还能生，乖啊，别哭了。”
郑岁然脸贴着车窗，不看她，车窗好凉，他脸颊却烫得惊人，刚哭完，眼尾还
红着，脸上余怒未消，却又添了一抹春色，别别扭扭开口吩咐：“再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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